她找回理智,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不是,我、我只是……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不可能。”“我胡说八道的。”“嗯。”但他那神情,显然往心里去了。陆相思甚至有种,他已经在心里策划好,时间、地点的想法。失神间,耳朵上有湿濡触感。她回过神。他舌尖舔过她耳廓,喘息声沉,喑哑着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会碰你,但偶尔就让我,自以为是那么一回。”偶尔。不要说后半句话。偶尔。让我在脑海里,幻想埋在你身体里的快感。-医生检查完梁裕白后,开了几服药。有口服的,也有涂抹的。回去的路上,陆相思借着马路两边扑朔而过的灯光看药盒上面备注的字,“这些药每餐都要吃,你不能忘。”梁裕白:“嗯。”“还有这个,每天都得擦。”她晃了晃药膏。她的手雪白。和没开灯的车厢环境反差明显。掀起他,欲望的共鸣。梁裕白拉着她的手,“你帮我擦。”陆相思失笑:“我要上课,不能每天陪你。”他眉头微皱,“和我一起住。”她为难地看着他,摇头:“恐怕不能,学校每晚都要查寝,如果不住学校的话,得要家长的承诺书。”梁裕白退让:“我每天来接你,再送你回去。”她笑:“你每天都想见到我吗?”他抬眸。意思明显。她好奇心上来:“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多久会出现在我面前?”他思考了会儿:“得分情况。”陆相思:“什么情况?”梁裕白:“如果我有事,得事情解决完。”她问:“没事呢?”他答:“第一时间。”毫无意义的回答,但她莫名开心。于是松口,回到上个话题,回答他:“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见面,那我每天都会帮你擦。”她说这话时,完全没想过后果。也没想过,梁裕白的妄想。是带着成熟男人的禁忌色泽的。半小时后——客厅里。梁裕白问她:“现在帮我擦?”陆相思提议道,“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擦了药之后再洗澡,好像不太好吧?”梁裕白认真思考了下她的建议。这或许能让他更坦诚。于是他洗完澡后,只披了一件浴袍出来。陆相思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出来,拿起茶几上的药膏,“你过来。”梁裕白在她身边坐下。她举着棉签,“衣服拉一下。”梁裕白解开浴袍。陆相思的目光紧跟着他的举动,衣服敞开,露出他沾着水汽的胸膛,以及蔓延而下的结实腰腹。她眼神躲闪着:“我没让你脱衣服。”梁裕白语气平静:“身上也有,不脱,擦不了。”陆相思手心收紧,“那你脱了吧。”衣服脱下。他上半身赤裸。他看上去身形清瘦,但衣服脱下,有着结实的肌肉。陆相思尽可能地集中精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脑海里,似乎是和他在一起后,她总会想些令她面红心热的画面。头顶是他的声音,寡冷,没有情绪:“你脸红了。”棉签从手心滑过。落在他的腿上。陆相思想要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手在空中,被他禁锢住。他垂眸,下颚到颈部的线条流畅。鬓角处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她身上也沾染了他的气息。清冷的,有微末烟味。烟草令人上瘾,诱惑着她品尝尼古丁的滋味。她仰着头,问:“接吻吗?”她是上天送他的得偿所愿。梁裕白倾身过去,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舌尖探入她的口腔里肆虐,狂风暴雨般地卷席着她。她只有半秒的迟疑。随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舌尖缠绕,温柔旖旎。呼吸交错,压抑渴望。唾沫缠绵,带来的是没顶的窒息。欲望带给人的是疯狂,每一次进攻都是挞伐和侵略,每一次退后,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进攻。他问:“要摸吗?”陆相思茫然地看着他。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拨开她的衣服,她感受到他指尖温凉的触感,,“像我这样摸你,要吗?”陆相思没说话,只是呼吸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玫瑰色的唇,鲜艳的像是浸了他的血。她没拒绝。所以就是同意。梁裕白从她衣服里抽回手,拉着她,引导般地,抚摸着他脸,颈,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