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法国巴黎,对吧?”
“明天的飞机,怎么了?”
薰衣咬着上嘴唇,语气有些扭捏,“我在勒内私立医院妇科住院部,你方便过来一下吗,你要是太忙不方便把周秘书借我下,行吗?”
“你在医院看妇科?”这几个关键词迭起来可不是好兆头,韩奕阳眉头紧锁,“……你怀孕了?”
“我……”
薰衣不知道前一句话说出来歧议这么大,刚想解释却被电话那头给打断:
“如果现在自己都不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你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做个无创dna亲子鉴定确定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很清醒,我非常确定那天我没有内射,而且至今还不到七天血hcg无法验测出,孩子绝大概率不会是我的。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根本你不在乎孩子亲生父亲是谁只是想马上找个人接盘,那我也不会是你的首位最佳人选。你还要我到医院吗?”
薰衣轻笑了声语气有些虚弱,才开口解释,“抱歉,是我没说清楚让你产生误会。彩超显示我卵巢上长了一个超过了10厘米巧克力囊肿。
“医生建议我做个腹腔镜剥离手术,安排的下午手术时间,但现在没有监护人签字不让我进手术室,你有时间可以过来帮我签个字吗?”
韩奕阳张了张嘴,理智重回大脑,有些尴尬说不出话,“……具体地址发我。”
挂了电话韩奕阳才发觉自己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腕间智能手表健康提示他刚才心跳过快询问是否需要医疗干预。
一想到薰衣有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可能性,他情绪居然失控到这个地步。
推了下午全部行程,韩奕阳带着周秘书匆匆赶到勒内医院妇科住院部。
薰衣躺在病床上,发丝柔软落在肩头,唇色苍白,不施粉黛,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白得透明,穿着大一号的病号服显得她身形更加单薄纤细。
韩奕阳对着身后周秘书低声说了一句,周秘书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西蒙呢?”韩奕阳走近站在薰衣旁。
薰衣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前几天被人匿名举报他有强迫和猥亵未成年少女犯罪行为,现在还在警局接受调查呢。”
“我查了下,手术风险很低只是个微创手术,伤口痛感偏小,恢复周期也快。”韩奕阳语气很淡,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薰衣点了下头毫不在意,“嗯你查那个干嘛,就签个术前风险知情书,医院常规流程,签完有事你就可以先走了。”
韩奕阳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从不签没了解过风险的文件。”
“你不应该……挺乐见其成看到我,现在这副坏事做尽遭报应的模样吗?”薰衣眉头紧皱,脑袋一歪对视韩奕阳眼睛,“我不太明白你,你现在是在,担心我?”
“……”
韩奕阳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也看着她的明眸,眼神情绪复杂到一言难尽。
薰衣居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担忧神情,是对自己的吗?
毛骨悚然。
医生团队推门而入,周秘书跟在后面,主治医生上前和韩奕阳握了手,“bonjour,jesuislechirurgienenchefdellexun,louisvoêtesntuteur,n&039;est-cepas?(你好,我是薰小姐的主刀医生路易,您是她的监护人对吗?)”
韩奕阳深深地看了眼薰衣,才回握答道:“oui,bonjourjesuispressédeveniricietjenesaispasgrand-chosesursituationactuellepouvez-voparlerdenétatactuel,desrisesdechirurgieetdesprécautionsaprèsl&039;opération?(是,你好。我着急赶过来还不太了解现在情况,能给我说说她现在病情,还有手术所面临的风险以及术后注意事项吗?)”
然后薰衣就看着两人在自己病床面前交谈了半个小时,默默翻了个白眼叹气,到底还能不能做手术了啊?
路易医生提到注意事项时说到因为薰衣卵巢里囊肿发现时间较晚,所以会有输卵管粘连的并发症,也就是说其实她是难孕或不孕体质,如果后续有生育打算,还需要进一步治疗或直接走试管婴儿。
韩奕阳面色有些严肃点了下头,转头问薰衣,“你自己知道这事吗?”
她耸了下肩表示,“我也叁天前刚知道的,早知道就省下避孕药了。”
“也一点都不在意?”
薰衣不解反问,“我为什么要在意?我对好为人母这项爱好没有丝毫兴趣。”
韩奕阳心底涌起一股强烈地无奈感,看在她还是病人份上没再争执,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薰衣,你到底没有心啊?”
他眉头紧锁眼神有些受伤,里面闪烁着薰衣看不懂的情绪。
抬手签了术前风险知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