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一通视频电话从F国拨了过来。
IP地址是:代公馆。
在连线之前,盛管家好心地提醒了喻唯一一声:“少夫人,是老爷那边打来的。”
盛世在圈子里名声差。
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五年前被父亲代尊圈禁在榕城。
外人不知道缘由,传言说他是因为手段阴狠谋害了不少人的命,才画地为牢被父亲禁锢。
实际上:
五年前,19岁的盛世干预了F国大选,令代尊落选。父亲大怒,便让人将他囚禁在榕城盛家老宅。
不管是从盛世跟母亲姓,还是从他搅了竞选的局来看,他跟代尊是水火不容的。
视频电话接通。
客厅墙面偌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中,倒映出那边的景象。
画面中的妇人穿着华贵。
带着笑容。
却看不出半分温和,只觉得刻薄、冷血。
盛管家跟她说过,盛世的母亲生他那年羊水栓塞去世了。
这位,是他的后妈。
“是唯一吗?”秦木兰率先打了招呼,“我是小世的母亲,你也跟小世一样叫我母亲就好。”
喻唯一端坐着。
双手恭谨搭在膝盖上,看起来很乖。
就是长辈最喜欢的模样。
喻唯一扬起唇角,礼貌问候:“夫人。”
屏幕中妇人有过一瞬间的停顿,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关切道:“跟小世结婚后还习惯吗?”
“他脾气不好性子野难管教,你在榕城应该也听过他的事迹。所以如果他对你不好,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和尊会帮你撑腰的。”
“谢谢夫人,阿世对我很好。”
“叫得这么亲密,跟小世认识很久了吗?”秦木兰笑着,“我记得他不爱跟女孩子玩,难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背着我和尊谈感情了?”
喻唯一注视着屏幕上的女人。
字字不提试探。
字字都是试探。
喻唯一:“他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会坚定如一毫无保留地站在他那边,直至我的生命走到终点。”
“唯一,你还年轻,再过两年看的东西多了,你就能辨别利弊,分出好坏,知道什么是良禽择木而栖。”
就在喻唯一要回答的时候,身旁的沙发往下陷。她下意识偏头,就望见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从暮色雪天中归来,身上带着未消退的寒气。
盛世伸手将喻唯一搂进怀里。
近距离接触,他身上的寒意渡到了她这边,喻唯一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被冷到了。“……”
她打哆嗦的模样落进盛世眼里,就是被秦木兰吓到了。
男人横了对方一眼,凌厉道:“你吓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