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二哥,您怎么在这里呀?”一见到皇帝,须王开心地问道。
“朕在这里欣赏湖光。”“就二哥一人吗?”须王慎在皇帝的一旁看了看,并没有一大堆宫女太监们跟着。
“天慎,你还未回答朕的问题呢。”皇帝的脸色阴沉,但须王慎毫无所觉,道:“臣弟还没想过。”“没想过?都两个时辰过去了,你竟然还未想过,如此忽视政事,以后怎能担当大梁?”须王慎奇怪地看了皇帝一眼,有点委屈,“不是二哥您让臣弟休息一天的吗?”皇帝一怔,面色才有些缓和:“是吗?”“是啊,二哥怎么会忘了呢?身体不舒服吗?”须王慎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对于兄长方才的失态心中极为纳闷,但识趣地没问出口。
“没事。”皇帝看了依旧跪在一旁的五官一眼,心情只觉更为烦躁了。
“皇上二哥,我……”须王慎正要开口。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静静。”瞬间,皇帝面色已恢复温和,淡笑着对须王慎道。
“可是,二哥,我想向你要……”“对了,天慎。”皇帝突然开口阻止了须王慎欲说出的话,笑着道,“前些日子你对朕所提的关于突击拜蛊教总据点的方案得到了众大臣的一致赞同,明天上朝时的重点便是讨论你所提出的方案,你现在便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吧,免得被众臣问得哑口无言,丢了你身为王爷的面子。”“是,皇兄。”须王慎还想说些什么,但皇帝已朝一旁的湖走去,但只得将想说的话收回了腹。
“五官。”须王慎郁闷的看了五官一眼,正对上五官嬉笑的双眼,须王慎一怔,便也开心的拉开了嘴。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转过身,一手指着五官,道:“你,过来。”见皇帝指着自己,五官的心一沉,“是,皇上。”“天慎,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准备明天上朝的事。”皇帝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怎的脸上感觉僵硬。
“是,臣弟这就去。”须王慎再怎么的孩子气,也知道此时皇帝心中不快,心下有些奇怪,但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五官后,便退下,走出了白花林。
看着离自己三步之距的五官,皇帝临眯起了双眼,盯着五官,原本平静的心此刻就像下雨前的天气,既沉又闷。
白花林的春天(3)
空中有着沉闷的呼啸声,那是风在吹过白花林光凸的树干空隙时所发出的悲鸣,在这只有萧条的颜色中更增添了几份的悲壮;不远处的湖面依旧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闪亮的节奏,时不时的,那闪亮也会调皮的跳出来,照映在一旁的白花树身上,为这单调而空旷的白花林增添了几抹活气。
“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婢吗?”五官恭敬地站在一旁,见皇帝一直没有说话,便主动问起。
皇帝看着五官的脸,她的脸是平静的,平静得近乎淡漠,更是卑微得低贱,脸上完全没有跟须王慎在一起时的那种神采和自信。
“皇上?”五官奇怪,微微抬头,却见到皇帝正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既深又黑的眼中有着一股不易令人察觉的怒气和困惑。
五官自小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直认为自己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皇帝,她拒绝相信自己所感觉到的,这个皇帝每次见她,眼中总是有着奇怪的怒气,自她从奴洗宫出来见到皇帝后,这皇帝看她的眼神又带了点困惑,五官非常不解,她和皇帝之间,一个主子,一人奴才,一辈子不相干的人,皇帝怎么会以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五官只认为自己的直觉已不准了。
“朕曾经警告过你,不准你引诱须王,你竟敢把朕的话当耳旁风,胆子不小。”皇帝走近一步,逼视着五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这身怒气来得如此急。
“奴婢不敢。”五官浑身一冷,被皇帝身上所发出的怒气吓着。
“不敢?哼,你总是说你自己不敢不敢,其实却什么都敢,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所想吗?嗯?”“奴婢只是个奴才,皇上是真龙天子,奴婢所想的皇上自然是知道。”五官额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对于皇帝突然的接近,胸口那里突然间开始隐痛。
“哦?那你倒说说朕知道了什么?”皇帝再次逼近了一步,此时他离五官只是一步之距。
皇帝与她越来越近的距离,五官只觉已快无法呼吸了,胸口中的痛更为剧烈,隐隐的排斥,渐渐从心底冒出,五官突然后退了二步,亦被心中突然冒出的感觉所吓着。
或许是因为远离了皇帝,五官胸口的疼痛才有稍缓的迹象,但这一切看在皇帝的眼中,眼中的怒火却更为炽烈了,“朕有让你动吗?谁准你后退的?”皇上是怎么了?隐约的,五官察觉到了皇帝心中的愤怒,亦觉得此刻的皇帝所言所行像完全是在针对她似的,不可能吧?但五官依然卑微地道:“皇上息怒,是奴婢自己后退的,奴婢该死。”“该死?哼,的确该死,你竟敢无视朕的存在,真是个恶奴。”看着眼前毫不起眼的五官,皇帝只觉在这奴才的面前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并且是突如其来的感觉。
“请皇上息怒,奴婢绝对没有无视皇上的意思,奴婢是无意间才退了两步的。”五官诚惶诚恐地道。
“无意?无意就这样,那有意了还得了?”皇帝又走近了五官一步,眯起了双眼,全身都是阴沉的气息。
胸口又在此时无端地痛起来,五官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努力制止住想要后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