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侯山呢,我找他,哪有伤了本郡主,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朝华气哼哼的。
“朝华,别胡闹。”老太君瞪了她一眼。
“怎么胡闹了,他伤了我,我说他几句都不成啊。”朝华一扭头。
小淘估计着,以朝华的脾气,不让她出口气,怕以后侯老四也没得好果子,倒不如趁着老太君在时,让她出口气,以后侯老四还能省心些。
于是便道:“他在书房思过呢,让紫衣带你去吧。”于是朝华就随着一边的紫衣去了书房。
而小淘心里奇怪的是,老太君找自己要谈什么正事,显然,经过之前的对话,小淘知道,今儿个这郡主大闹曲园,和侯四公子砸伤郡主两件事都已经揭过了,又何来正事,难道老太君到曲园不仅仅是为了朝华郡主,还有别的事?
“听说侯娘子要将曲园茶楼转出去?”老太君淡淡的道。
“不错,老太君对曲园茶楼感兴趣?”小淘问,说实话,对于转茶楼之事,小淘是有些患得患失,这茶楼可是凝聚了小淘许多的心血,如今正赚钱,这说转,还真有些舍不得,可不转吧,那张景之的秦风茶楼正在跟你唱对台戏,心心念念的要吃下曲园茶楼,以前,侯岳在长安时,张景之还不敢太明目张胆,如今侯岳调去幽州,鞭长莫及,小淘一个人支撑着茶楼,已觉有些吃力,更何况,侯岳和小宝哥身边没人照顾也是不行的。最终小淘还是决定将茶楼转出去,只没想到,因为秦风茶楼的背景,一般的人却是不敢接手曲园茶楼,倒也有两家有势力的,只是这些人知道底细,将价格压的很低,小淘哪里肯转,她是个执拗的性子,宁愿自己关门,也不愿便宜这些人。
“本来兴趣是不大的,可如今有人欺到我独孤家头上了,我独孤家又怎么不应战。”老太君阴沉着脸,皓皓白发却让人觉得威势逼人,
小淘奇怪了,这事儿怎么跟独孤家牵扯上关系。
“梁哥儿跟我们独孤家颇有渊源,他们即然对梁哥儿下手,我们独孤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老太君说完便不说话了。
小淘还真没想到,这梁哥儿居然跟独孤家扯上关系,最初这梁哥儿不过是个喜欢到曲园茶楼听书看戏的,身后常常跟着一群混混儿浮浪人的,到哪里都是个惹祸的胚,常常让小淘和侯岳头痛。但这家伙有个特长,擂起军鼓来特别有气势,在便桥之盟后,侯岳和小淘两夫妻整出了精忠报国的曲子,初时侯岳请他摆鼓,可这小子听过精忠报国的曲词后,就迷上了,再加上他还有些花架子,于是就成了精忠报国的主唱者,一场过后,梁哥儿之名就红遍了长安。
至于梁哥儿真正出身,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小淘夫妻俩自是不清楚,这梁哥儿暗地里还有个名字叫独孤永梁,按血源算起来,他跟朝华郡主应该是堂兄妹,只是他却上不得台面的,因为他的母亲是朝华二伯的别宅妇。
说起独孤家的女人,那都是很强势的,当年独孤氏嫁给杨坚时,就曾让杨坚许诺不得娶妾室,而在独孤家女人的影响下,独孤家的媳妇也具有强悍的一面,在两方的影响,独孤家的男人在子嗣确保下,也鲜有娶妾的,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独孤家的男人也免不了有那好色的,明的娶妾得不到支持,那就暗的来吧,于是置别宅妇就成了独孤家男人的一项选择。梁哥儿就是在这个大环境下产生的。
免不了的,梁哥儿对独孤家也是有怨言的,因此他从不承认自己是独孤家后代,也从不用独孤永梁的名字,对外,只说是梁哥儿。
而这次梁哥儿受伤,独孤家一向以护短出名,虽然对方不知道梁哥儿跟独孤家的关系,但这不防碍独孤家为梁哥儿出头。
这其中的纠葛,小淘想不到,怕是那张朝之更想不到,张朝之肯定不会想到,他只不过是使了些商场斗争的手段,却把山上的老虎招了下来。
小淘也不管这些,即然独孤老太君是真的要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于是,两个女人就展开了讨价还价的价格战。最后各让一步,达成协议。
而老太君办事是雷厉风行的,第二天就差了人,付了钱,然后同小淘衙门里去办理相关手续,手续一办完,曲园茶楼就是独孤家的产业了。
下午的时候,小淘请老太君喝茶,又让永兴去把那茶司的老茶工带来,将老茶工引见给独孤老太君,又拿出一本账本,这账本记录了许多张景之同外地茶商的账务往来,其中不乏行贿受贿之事,更有暗中同各地茶商勾结哄抬茶价之事,其中还有一项是关于渠少的通达商行的,因为通达商行都是销售曲园茶叶的,年初,在洛阳,张景之连通各茶商屯货抬价,可通达商行不吃他那套,结果在张亮的授意下,通达商行被逼出洛阳市场,损失不小。
“看来,侯娘子还是有后招的。”老太君看着这账本,笑的跟老狐狸似的,有这账本,张景之怕是要吃点牢饭了,李家那小子如今正在整冶朝中官员受贿收贿,这张朝之算是要撞枪口了。
“光有后招不行啊,后继无力,要想同张将军抗横,还得由老太君坐阵。”小淘也笑着。
“小狐狸一只。”老太君点着小淘道。呵呵笑着。
“彼此,彼此……”小淘暗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