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虞音小跑过去,仰头亲了一下,宋祉砚将她塞到怀里,低头说:“回家吧。”虞音到了家就撩开他的大衣和西装外套,宋祉砚将人压在墙上深吻,虞音握着他的领带忙乱地拆解,仰头承受不住,几乎要滑下去。他稳住她的腰,两个人倒在沙发上,小别胜新婚,宋祉砚将人翻覆过来,虞音听到金属滑落的声音,耳朵发红,他垂头想试试,虞音皱眉,看着沙发上的纹路咬唇讨饶,宋祉砚怕她不适,最终放弃,靠在她背上哑声问:“饿不饿?”虞音还没腻够,摇头帮他,等到天黑才被他打横抱起来,宋祉砚将人放在热水里,虞音支着头看他,用手指轻掠他的眉眼和唇角,宋祉砚张嘴轻吻,虞音又把人拉进来,窝在他怀抱中伸了个懒腰。本来只是抱抱,宋祉砚喉结微动,她嘴馋去啃,一来二去又贴在一处,虞音试着仍是不行,最后趴在他的臂弯揉眼睛,不满道:“都怪你。”他耳尖都红了,垂头吻她,问着:“为什么?”她在他耳边说了size的问题,宋祉砚面皮薄,堵住她的嘴,等到泡得昏昏欲睡才将虞音抱出来放在床上,虞音来的时候吃了飞机餐,直接睡了过去。还有几天是开庭的日子,宋祉砚刚拿到证件,首战不说,还是为张天民打官司,他自然重视很多。虞音看他老早就起床,腻歪地张开手臂,宋祉砚两手撑着床安慰:“肚子饿的话买一些吃的。”虞音两手捏着他的脸,贴在他唇边喃喃道:“亲亲。”宋祉砚有求必应,虞音要把他拉到床上,他强撑着拒绝,嗓音沙哑,“要迟到了。”张天民真的很会压榨他,虞音不满,但只能放他离开。虞音很少见宋祉砚紧张,他从小就在台上发言,学生时代面对哪个领导长辈都没怯场,可虞音在开庭的前一晚睁开眼,才发现他坐在一楼的窗沿上,对着夜风点燃一支香烟。手里是翻烂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旁边还夹着他的辩词,想必已经烂熟于心了。虞音裹着长款的针织衫,在他身边温声询问:“砚哥?”宋祉砚听到她过来,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把窗户关了才揽她放在腿上,虞音看他微尽的烟气,笑道:“紧张了?还是担心。”宋祉砚没什么可隐瞒,贴在她的肩头说:“音音,陪我一起。”虞音说她会的,宋祉砚紧张得一夜难眠,她看着新鲜,夜里偶尔转醒还会把他抱在怀里拍拍,哄他说:“会顺利的。”宋祉砚担心自己发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还是希望能帮到张天民,让他从这泥潭里解脱出来。宋祉砚很少对谁动真心,张天民待他不错,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宋祉砚可能没有那么多忧虑。第二天虞音给他换了一套利索修身的西装,还帮他弄了弄头发,她拿着润唇膏要给他抹,宋祉砚起初抗拒,最后还是妥协地弯腰让他弄。他像个律政精英一般出现在法庭前,张天民抬头看到他,笑着说:“拍电视剧来了?”宋祉砚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音音弄的。”张天民看他手停不下来,略带深意地望着他,“紧张?”宋祉砚点头,张天民轻抚他的背,声音柔和:“没关系,很简单就结束了。”虞音作为律师助理,跟在宋祉砚身后帮忙记录,这次开庭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语气很缓的法官,严肃的检察官,还有沉默的听众。虞音抬眼看向张天民的妻子汪澜,她四十好几,冒着危险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看起来气色不错,对待问答气定神闲,张天民期间很少发言,宋祉砚从容应对,给他省了不少事情。法官判决离婚时,虞音看到张天民远远望向前妻,似乎是解脱,又有两分感叹。他站起身,跟熟悉的人员打了招呼,单手拍着宋祉砚的肩,虞音挑眉,没人时那只手就按在宋祉砚的后脑,将她精心烫出来的造型拍趴下了。张天民很喜欢摸宋祉砚的头,他也是为数不多将宋祉砚当做孩子的人。“表现不错。”宋祉砚勾起唇角,垂头轻咳,张天民出了法庭,汪澜站在门外,二人对视一眼,张天民想说些什么,她的情人便抱着孩子过来,汪澜接过一个,贴在孩子的额头微笑。过往人群将张天民跟这个曾经许诺共度余生的女人分离,他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的孩子,这才察觉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汪澜见到他伸出来的手,愣在原地,张天民总不能上去说:“能不能给我抱抱。”只能站在这里看他们一家圆满。他转身想走,汪澜却道:“找得谁给你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