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的冬天是湿冷,冷从脚心起来往头上钻。钱与舟穿着羽绒服裹着大围巾,在出站口来回踱步。
庄定湉拉着一个小的行李箱出现,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内搭是叶轻舟寄的那件羊绒衫。钱与舟一眼看过去,就属他穿得最少。
苏州站的出站口算是半露天,风一吹特别冷,钱与舟下意识解下自己的围巾,递到庄定湉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有点不对。
跟前夫搞这个暧昧的举动,实在有些冒昧。
但围巾都递出去了,钱与舟只好硬着头皮说:“湉哥,你穿那么少,一会儿要被我家的两位严师教育的。”
庄定湉大大方方接了,跟他道谢。
钱与舟看到庄定湉左手上空荡荡的,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平时不戴婚戒挺正常的,但钱与舟知道,庄定湉是把戒指丢弃了。
于是他背过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戒指也拿了下来。
围巾上还有余温,庄定湉围好了围巾,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钱与舟又郑重地跟庄定湉道了谢,他说:“又麻烦你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之后一定会尽快跟我爸妈说清楚我们离婚的事的。”
“这个没关系,我也没跟家里说,解释起来太麻烦。”庄定湉淡淡地说。
钱与舟应了,又说:“如果你有要我配合的事,尽管提,我都会帮忙的。”
庄定湉点点头,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停好了车,钱与舟替庄定湉拎着行李箱,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上楼。
钱与舟把门打开,给庄定湉拿拖鞋的时候,发现门口摆放着两双一模一样的童鞋,他在心里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俩小男孩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庄定湉特别兴奋地喊起来:“哦哦!婶婶好!”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章
现在你又何必哄我
钱与舟没想到不速之客来得这么快,他硬着头皮介绍:“这俩都是我侄子,双胞胎,一个叫开心,一个叫高兴。”
说完他又给俩小孩一人一个脑瓜崩:“乱叫什么?”
庄定湉弯起眼睛笑了:“名字倒挺好玩的。”
开心是哥哥,他不满地抱着脑袋,嚷着:“我也没喊错啊!不然喊什么?”
钱与舟有点犯难,想了想说:“叫庄老师。”
高兴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原来婶婶是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