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跟他说的?”庄定湉转头看他,神情很淡漠。
“我说我也不在家,之后再说。”钱与舟被庄定湉看得有些心虚,他想了想,说,“但这事你确实可以置之不理的,本来和你也没关系。”
庄定湉转了一下椅子,面对着钱与舟,问他:“如果李思齐求你,让你劝我帮他,你会做吗?”
钱与舟没有想到庄定湉会问这样一句话,他僵在那里,有些无措地眨了下眼睛。
接到李思齐电话的那一个瞬间,他那些经年累月形成的习惯差点又要占据他的理智。
“他们说抄袭的事情,是真的吗?”钱与舟没有直接回答。
庄定湉抽回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淡淡地说:“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你们搞音乐的,抄袭的事情闹得也不少吧,但多数都很暧昧。这回这件事,你锤画风,锤动作,但除非抄到一模一样,否则总有辩驳的余地。”
“我不太在意这个,我只觉得有点烦。”庄定湉抱起胳膊说。
钱与舟抿唇:“如果置之不理的话,过几天是不是就淡了?”
“时间会淡去一切的。”庄定湉笑了笑,“只不过,以后我应该不会和这个游戏合作了。”
钱与舟点了点头,他站起来,说:“早点休息吧。”
到最后钱与舟也没有回答庄定湉那个问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所以他选择了回避,他以为这件事和婚礼上的横生枝节一样,只要避而不谈,就可以轻飘飘地过去。
我就开了三个小号跟他对骂
后来李思齐也没有再联系钱与舟,他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乐队重组的微博最后选用了钱与舟的第十九遍草稿,原因随意到有些不靠谱,因为这是他所有草稿里最短的一篇。
张弛坐在那里盘他新请来的小叶紫檀手串,十分认真地说:“现代人最讨厌读大段的文字,咱们还是精简一点比较好。”
钱与舟没他那份闲心,他还在做发歌前的最后一步确认。
这首新歌写得十分顺利,但和以前的老歌风格上有很大的差异,他不知道是否能让听众满意。
钱与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很讨厌变化的人,一旦改变,就会有脱离控制的感觉。
江一帆坐在一旁打毛线,安慰他:“你别操心了,这么焦虑容易长结节。”
钱与舟检查完微博错别字,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总不能像你这么随心所欲吧,突然说圣诞节要送蒋律一条围巾,下一秒就买了毛线回来浪费。”
江一帆耸肩:“要你管。”
这么一看,乐队成员是一个赛一个不靠谱,一个看起来要出家的,一个顶级恋爱脑,鼓手还算正常,就是吃得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