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管家都摊上大事了!
她战战兢兢就要跑去报信,颈间却是一痛,锃亮的剑抵在她喉咙处。
即清抵着剑:“带路。”
婆子吓的三魂出窍。
“是是是,贵客这边请。”
而这边,倚翠越说,积怨越深。
“树倒猢狲散,墙推众人倒,阖府上下,谁管娘子死活?”
一个二房过继的,一个是沈巍后头再娶的。都不是好人。
“若说一家人,二娘子懂事惹人怜,虽是庶女,可她和娘子才是一家人。”
沈坠给沈薛氏请的安,一个也没落下,凭什么遭她算计蹉跎?
二娘子没错。
而沈婳为沈坠做主,更没错!
若因为这事,沈婳因不敬陷害嫡母反成了千古罪人。那便是这个世道错了。
绣坊是老爷和夫人一手创立的!凭什么便宜了继夫人和继公子?
娘子是本该是大房最受宠的娇女娘,又凭什么要遭遇此等不公?
吴管家说一句,倚翠能驳十句。当场,吴管家的脸就黑了。
而地上跪着的奴才,也在两人的对话中,不同分说的全部起了身。
他们站在倚翠身后,显然要做沈婳的后盾。
好似倚翠发号施令,他们不管死活也要破门而入。
“反了!你们都反了!”
吴管家气极反笑,抬手吩咐身后的小厮:“都给我拿下!”
————
面上刺痛,沈婳也不去擦。
伤口并不深,血渍却也足够鲜艳夺目。
沈瞿沉脸似风雪欲来,他大步逼近。滔天的怒火无处发泄。面部阴鸷,再无以往的温润而泽。
短短数日,沈婳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或者,这才是沈瞿真面目。
但凡伤其利益,他就是一匹恶狼。
“我只问你一件事!”
这段时日焦头烂额的沈瞿咬牙切齿:“绣坊的事,是你所为?”
前世他给沈婳留下不小的阴影,貂毛里兜着的手指不经意间蜷缩,可她的身子却站的比任何时候都笔直。
沈婳对上那双凉飕飕恨不得将她吞了的眼眸:“继兄来此,定早知原委,何必又假惺惺的问我?”
沈瞿不料,她认得这般坦荡。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