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张传世假装不快的喊。
武大敬也感到有些尴尬,也大喝:
“你们站住,先不要走。”
赵福生心中生出荒谬之感。
她心思敏锐,且长袖善舞,对于与人打交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再清楚不过。
村民自私懦弱,目光短浅且冷漠,对于这样的人讲大道理没什么用,反倒是以强权镇压,以武力驱使是再适合不过。
“……”可惜她还不够与这个时代融合,纵使知道什么样的方法省心省力,却仍是犹豫了片刻。
但她毕竟非一般人,心念一转间,另一个法子涌上心头。
“这样吧,我要办鬼案,在我办案期间,听我调遣,告知我消息的人,回头之后,我依功劳、贡献减他家的税赋。”
先前与武大敬的谈话让她对于这个时代的百姓负荷有了一定的了解,赵福生话音一落,先前还不停退后的人脚步一下顿住。
“朝廷的税赋我没有办法作主,但是镇魔司的税我却可以承诺。”
按照武大敬所说,他一年交税将近三十两银子,光是镇魔司的税收便占了三分之二之多。
这样一个条件说出来,不止是其他村民心动,就连武大敬顿时也急了。
“大人此言当真?”
他们家一年收入三十两银子,几乎全年都在为朝廷、官府打工,若是能省下一笔税收,对于一家人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掉落。
“我不开玩笑。”赵福生点了点头。
与这些人谈起鬼案,他们不为所动;
对乡下村民来说,不知厉鬼的可怖之处,尤其是这一桩鬼案不见影踪,连赵福生的地狱都无法网罗,这些人感知不到厉鬼的存在,和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无用。
但一说起税收,涉及到未来生活,所有人顿时都不肯走了。
“大家如果能提供鬼案线索,有用的,我减免的税收更多。”
武大敬又惊又喜。
想起她在镇魔司时说一不二的威信,不止是镇上官员对她恭敬有加,就连县中的大老爷在她面前都是顺从温和。
他顿时信了赵福生的承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青白交错,懊悔道:
“糟了。”
“我来时与您说了那么多——”他的脸色垮了下去,愁苦道:
“不知这些作不作数。”
“抵你半年税收。”赵福生沉声道。
她目光落到武大敬身上,这村老还不知道厉鬼恐怕就在他身边不远处,他先前流鼻血、抓痒,恐怕都是因为厉鬼缠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