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袭野,我不管你现在是真的傻了还是装傻,配合医生检查,不然我现在就走。”
黎袭野歪了歪脑袋,为什么要走?
温珵给他一定的反应时间,才让外面的医生进来,小陈推着轮椅,温珵将黎袭野抱起放在轮椅上,黎袭野没有松开圈住温珵的脖子手,动作就这样僵起来。
“放手!”
他的语气陡然提高,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打了哆嗦,黎袭野则是被吓得最厉害的一个。
温珵生气了…
温珵生气了会走…
不能让他生气。
黎袭野松开自己的手,抗拒又憋屈地坐在轮椅上,即便是这样,他的身体还是往前倾,好像这样就能和黎袭野靠得更近一点。
他讨好地冲温珵笑笑。
“温珵温珵。”
他怕温珵走掉
几个脑科医生检查了半晌,对着结果反复观察,最后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珵昨晚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脖子和背都酸得紧,现在只想回去补个觉。
将黎袭野安排妥帖后,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身后的黎袭野像是抽了疯,野兽一般的乱叫,温珵也听不懂他在叫什么,现在全身上下都不怎么舒服,眼神淡漠地转身盯着黎袭野。
被他看着的黎袭野像是老鼠遇到猫,缩了缩鼻子,喉间呜咽。
“温珵温珵。”
他醒来后一直念叨的就是这两个字。
温珵揉了揉眉心,走过去抱了抱他,后者立马得寸进尺地跪在床上,松软的头发蹭着他的颈窝,口中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他有一刻的心软。
“我明天会过来,别闹,听话一点,好吗?”
温珵捏住黎袭野的后颈,将人往外拉,在确保不会弄疼黎袭野的程度上使上一些力道。
他现在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之前的老毛病犯了。
但凡是急了或者焦虑,情绪激烈起来就会开始头疼,这种病目前国内外几乎都没有根治的办法。
好在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他也没有刻意的治疗过。
温珵现在还称得上耐心,温声细语的哄着黎袭野,只不过字字都掺杂着毒药,等黎袭野放松警惕。
他拿起垂落在旁边的铁环扣在黎袭野的手腕上。
“听话,黎宝宝。”
黎袭野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弯了弯眼睛,朝着温珵一笑,模样憨憨的,他沉浸在欢快的喜悦里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刻下了枷锁。
直到他看见温珵理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没办法抓住温珵时才反应过来。
“温珵!温珵!”
慌张不安的声音渐渐变得尖锐,他试图用力挣脱,铁链与墙壁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手腕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就被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