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旋即起身见礼,他其实对宋江没啥好感,但既然决定要上梁山,便不能对寨主熟视无睹。
“不分早晚,达者为先。”
宋江笑呵呵扶他坐下,继续夸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武艺惊人,假以时日,必然名动天下。”
“我就是跟二哥学了几招。。。”
孔明、孔亮坐在旁边,杨长越谦虚两人越尴尬,武松察言观色接下话腔。
“公明哥哥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天生神力,所以练武占优势。”
“我就说嘛,他这体格也不像,原来力是天生,难得啊。。。”
“诸位休夸,嘶。。。”
杨长突然闭上眼,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三郎?要紧否?”
“杨长兄弟?”
见众人关切看着自己,杨长尴尬笑了笑。
“刚才吃了些棍棒拳脚,冷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暖起来真有些疼。。。”
“你二人,也不问青红皂白。。。”
宋江为了武松颜面,佯装对孔家兄弟埋怨。
兄长孔明听得宋江语气,忙陪着笑脸说道:“我家庄上备得疗伤良药,我扶杨兄弟到客房休息,亲自为你敷药赔罪如何?”
“这如何使得。。。”
“贤弟不必客气,孔家兄弟不是外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正好亲近亲近。”
“去吧,公明哥哥说得对。”
“那就叨扰了。。。”
有宋江与武松帮腔,杨长也就不与孔明客气,被搀着径直往客房走去。
看着杨长背影蹒跚,宋江遂问武松:“二郎怎样?要不要也去敷药?”
“迟些再说,些许皮外之伤,我还熬的住,是吧?”
武松漫不经心说完,无意拍到孔亮后背,痛得他立时蹙起眉,偏偏还得附和说对。
你是皮外伤不假,我可被你揍得不轻,没有一二十天难见好。
“师父,武都头,我去帮帮兄长,你们好好叙旧。”
“去罢。”
宋江正想与武松单独说话,孔亮借故离开正合了他的意,随后便问及武松为何至此,武松遂将刺配孟州娓娓道来。
正说到紧要关头,孔家太公出来相请,言庄上已置下酒食,要为武松、杨长洗尘。
武松即收了话题,跟着宋江、孔太公移步花厅吃酒。
不多时,孔明、孔亮也扶着杨长赶来。
当时宋江、孔太公坐在北面主位,武松坐在宋江右手西面位置,杨长便到武松身边落座,孔家兄弟则于东南两位作陪。
宋江不愧有领袖风范,孔太公叫他领酒待客当仁不让,很快就让堂上气氛热闹起来,众人吃酒谈天好不自在。
桌上摆满鸡鸭鱼肉,酒也是庄上窖藏陈酿,比起之前村店天上地下。
武松受了冻、吃了打,他豪爽性格丝毫不拘,敬酒同时不忘大快朵颐,反而杨长却一反常态,吃起来相对‘腼腆’。
根据对杨长之前的印象,活动筋骨后必然胃口大开,此时为何一反常态?
“三郎,你不饿吗?”
“不是呢,我也不知道咋了,许是中午吃得太饱。。。”
杨长也是一头雾水,那一虎之力从来都消耗快,刚才他在溪边大战数十庄客,按说自己现在能吃掉一桌,却没想到很快有了饱腹感。
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