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的皇后见苏培盛过来,当皇帝有什么事,笑着询问:“苏公公来了,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开口:“皇后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您近日身子不适,后宫的事物,还是先交给敬妃打理吧。六阿哥也抱到春禧殿交给瑜嫔。”
皇后当即变了脸色:“苏公公,这话是何意?”
苏培盛拿出方子:“皇上让奴才把这个给您,安嫔有孕,太后那边,皇上会知会一声,派奴才过来,就是想让娘娘不要错了心思。”
皇后看了那张方子,当即沉下脸,不过还是继续开口:“这是什么?本宫从未见过?”
苏培盛见皇后继续嘴硬,只能斟酌着开口:“这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照皇上的吩咐办事,娘娘问奴才,可是问错人了。”
皇后随即起身:“去养心殿,本宫要见皇上。”
苏培盛拦住皇后:“皇上这会正在午休,娘娘去了,只怕白跑一趟。”
皇后冷笑:“是吗,剪秋,去备轿辇,本宫去寿康宫。”
到了寿康宫,太后好像已经知道皇后回来,倚在床边等着她。
皇后:“皇额娘万福金安。”
太后:“哀家一把年纪,还要为后宫之事烦心,何来万安?”
皇后:“是臣妾的不是。”
太后:“起来吧,竹息,带下人都出去。”
皇后:“陛下从臣妾臣妾身边带走了六阿哥,还夺了臣妾管理后宫的权力。”
太后:“皇帝已经派人来和哀家说过了。那张方子,实在是辩无可辩。”
皇后:“臣妾是冤枉的,那张方子与臣妾无关,定是被人陷害。”
太后:“陷害与否,你与哀家心知肚明,这些年你做皇后,怎么做,哀家从不插手,可你也该适可而止。
后宫之中,无论哪个妃嫔生孩子,是否皇子,你都是稳坐中宫的皇后,日后毫无异议的母后皇太后,你为何屡屡不肯容人?”
皇后:“后宫之中,怎可有两位太后?与其届时两虎相争,再有一伤,不如早日铲除。”
太后闻言也是被气着了,连咳了好几声:“你既如此有主意,那你来找哀家做什么?
无论你有没有给安嫔喂过汤药,如今铁证如山,难道你还想独善其身吗?”
皇后:“臣妾来找皇额娘,是希望皇额娘开口,让皇上见见臣妾,只要皇上肯见臣妾,臣妾便能拿回属于臣妾的东西。”
太后:“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吗?这么多年,后宫怀孕的有多少,可是顺利生产的又有几个?
若不是瑜嫔警觉,孕中几次发现了端倪,难道现在还有六阿哥吗?”
皇后:“臣妾做这一切,并非只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乌拉那拉氏。”
太后:“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在你眼里算什么?乌拉那拉氏出了多少任皇后,可是又有哪一个,做事像你这么绝?”
皇后:“皇额娘的意思,是不愿意帮臣妾了。”
太后闭了闭眼:“你自己都说了,你身后是乌拉那拉氏,哀家会和皇上开口,让他见你。但你自己心里也要有数。
安嫔如今有身孕,她的孩子,若是有一点差池,无论与你有没有关系,哀家都会记在你头上,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皇后:“臣妾多谢皇额娘成全。”
出了寿康宫的门,太后叹了口气。
竹息开口:“太后为了乌拉那拉氏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太后:“可是哀家总是想着,纵然宜修如此胡闹,哀家是不是错了。”
竹息:“您是太后,做什么事自然都是为了全局出发,您莫要太过自责了。”
太后:“但愿宜修能及时收手吧。从前莞嫔和华妃在的时候,虽说也是盛宠,可是城府却不敌宜修。
如今的瑜嫔,虽说荣宠不敌华妃和莞嫔,可是能在宫里审时度势,蛰伏如此之久,只怕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