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想来有你在宫里,你父亲也会忌惮一些,好好对你母亲吧。”
云贵人:“她天高皇帝远的,身在紫禁城,哪里管得着她母亲,他父亲若是真想把气撒在她母亲身上,安嫔能知道吗?”
明兰也沉默了,云贵人这话,话糙理不糙,明兰也想不到好办法,开始思索前世的事,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经验。
忽然明兰开口:“若是你能有孕就好了。一来皇上肯定会顾念龙裔,对你父亲手下留情。
二来:也能合情合理地把你母亲接来,到时候就算生产完出宫,我也可以知会家人,让他们帮忙照看你母亲,留在京城,天子脚下,便能无忧了。”
云贵人:“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怀孕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明兰想起前世自己大姐姐生育困难,是贺弘文的祖母悄悄医治的,想来于此事上他也颇有手段。
明兰开口:“无论如何,也得尽力一试。”
第二日贺弘文请完脉之后,开口道:“安嫔娘娘的身子虽然调理好了,完全是能够自然受孕的,娘娘若是为眼下之事情急,微臣倒是可以配一些助孕的汤药。
只是有一样,强行有孕和自然有孕是不一样的,强行有孕的话,孩子会比较虚弱,比正常受孕更易滑胎。
而且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先天体弱。”
明兰开口:“陵容,此事做不做全在你,若是你愿意一搏,那我一定全力助你,只听你肯不肯。”
陵容想了想开口道:“自然要做,就麻烦贺太医为我配药了。”
贺弘文:“是,微臣遵命。对了娘娘,上次摔掉的药,微臣和太医院众位太医已经把方子列出来了。这是方子。”
贺弘文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方交给明兰。
明兰看不懂药理,遂直接问道:“是避孕药吗?”
贺弘文:“是,太医院诸位太医都看过了,是避孕药无疑。”
明兰:“好,有劳太医了,这方子我这里留一张,太医院那边也留一张。”
贺弘文:“微臣明白,那微臣就告退了。”
喝了贺弘文的汤药,不过数日时间,陵容就确诊有孕了。
皇帝大喜,为了给陵容安胎,把安比槐从牢里放出来,许他还家。
景仁宫里皇后和祺嫔也在为此事烦心。
祺嫔:“她不是每次侍寝之后都喝避孕汤药吗?怎么会有孕?”
皇后:“是啊,不过也就这几次没喝,之前的药量本宫也给的极足,怎么就忽然有孕了。”
剪秋在一旁想了半晌开口:“娘娘,算起来,安嫔之前没有承宠,所以也一直不曾侍寝,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喝药了。”
祺嫔:“好啊,这个贱人,原来早就开始谋划了,这半年只怕不仅是不喝汤药,还在暗中调理身子吧。”
皇后:“安陵容未必有那样的远见,论起韬光养晦,只怕还是盛姝兰的手笔,他先前能隐忍蛰伏三年之久,便不是等闲之辈。”
祺嫔:“一个不出声的闷葫芦,心眼子倒是不少。”
皇后有些厌烦地看着祺嫔:“她是闷葫芦?她在皇上身边的时候比你能说会道多了,你呢?看起来张牙舞爪的,连皇上想心都拢不住,本宫要你何用?”
祺嫔吃了训,不敢开口。
皇后:“有了这个孩子,皇上势必不会再严惩安比槐之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除掉这个孩子。”
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候,皇后说起安陵容是身孕。
“安嫔,你近日身孕感觉可好?”
陵容:“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初次有孕,心里也很惶恐,所以仔细养着,也是唯恐有一点闪失。”
皇后笑着点头:“妇人第一次怀孕都是如此,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陵容:“是,多谢娘娘指点。”
皇后:“说起来,宫里也许久没有孩子降生了,你要好好养胎,早日为陛下生一个健健康康的皇子才是。”
屋内一片和谐,请安倒是亲亲热热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