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一说完,‘咕噜咕噜’的声音传遍这一方空间。
“”
沈念臊得脸颊红红,脑袋顿时埋得更加深了。
沈知序不自禁笑出声,果然还是个小孩儿。
也不在意她的小脾气。
沈知序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折腾一圈,时针已经指向七点。
“麻利点儿,走了。”
不多时,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在眼前停下。
车窗缓缓降下,沈知序坐在主驾驶,看向仍旧蹲在花坛边的女孩,“上车。”
沈念看了他一眼,不动弹。
“怎么,”沈知序挑眉,“难道还要我抱你?”
沈念想了想,慢吞吞站起身,刚起到一半,麻意从脚心灌满双腿,她踉跄了下。
下一秒又跌了回去,“沈知序,我脚麻了。”
“真的。”
他半晌不动,她舔舔唇,又加了一句,显得可怜巴巴的。
“”
沈知序下了车,绕过车身来到沈念跟前。
目光落在女孩柔软的发旋上,半晌,他认命地抱起她。
“沈念。”
“嗯?”
沈念仰头看向沈知序。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靠得这样近。
恍惚梦里出现过似的,鼻腔里满是属于他的气息,清冽而好闻。
而后沈念听见沈知序话里带着认真。
“以后不用再羡慕别人了。”
“嗯?”沈念有些没听懂,不明所以,“什么?”
“我说,”男人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惯常的散漫,又分明如水洗过的黑曜石干净明澈,“以后不用再羡慕沈茜茜了。”
耳边闪过一瞬的嗡鸣。
朦胧里,沈念好像看见巍峨伫立的巨大冰川,最上边的一角正在缓缓开裂。
她窝在沈知序怀里,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混合着他清冷好听的声音,“再有什么事儿,二哥替你担着。”
二哥。
像是对上楼前她忽然兴起要求的回应。
只是不似预期。
沈念眼睫颤了颤,脑袋低下去。
原来刚才的冰川融化只是错觉。
所有人都对她说,“念念,这是你二哥”、“念念,你应该叫沈知序哥哥”、“念念,有什么事麻烦你二哥就行,他都会给你解决”。
后来,这个称呼、这个身份,就像一道魔咒,从沈念懵懵懂懂的时候。
缠绕进她的生命里,持续了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