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给主子吃的东西,他还将油墩子的形状做的更规整瞭些,炸完金灿灿圆润润一个在盘子裡,这麽看来倒是有那麽些意思。
胖厨子心裡忐忑著希望禅悦不要生气,那他可猜错瞭,小花不愧是禅悦的贴身侍女,她将自傢主子的口味喜好琢磨的十分清楚,禅悦看到那两个油墩子果然十分喜欢,送回去时盘子空瞭。
胖厨子收著盘子,嘀嘀咕咕的:“真喜欢呀……”
小花笑道:“咱们郡主就爱这些,以后厨房裡琢磨出什麽小吃也可以送来试试。”
“知道瞭。”胖厨子应道。
油墩子这种东西嘛,比起当饭后点心,还是吃早饭更合适一些,许是因为新鲜,禅悦一连好几天早饭吃的都是这个,更是直呼前些天她茹素的时候怎麽不送上来。
因为禅悦的喜爱,胖厨子有瞭些信心,之后也尝试著将油墩子这样小食送上瞭其他主子的餐桌,出乎意料的,大傢的反馈都不错。
胖厨子摸著自己的三层下巴想,莫非这就是主子们山珍海味吃多瞭,就想要清粥小菜换换口味?
日子一晃半月过去,这一日,禅父起晚瞭,即便他在朝中隻挂瞭个闲职,但迟到总是不好的。
早膳是来不及吃瞭,正好小厮说厨房裡有新做好的油墩子,禅父叫人包瞭两个塞在袖子裡带上。
衆所周知新鲜油炸出来的炸物是带著香味的,禅父站在金銮殿的后排,看著前头层层叠叠将他挡住的官员,再闻著袖子裡传来的霸道香气,终于忍不住瞭。
细微的咔嚓咔嚓声响起,伴随著阵阵食物的香气,在禅父周围的官员们都咽著口水朝他望过去,不知哪个可怜的小官肚子咕噜一声。
禅父被围观吃独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将另一个油墩子分享出去,馋嘴的衆官员眼睛亮瞭,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出去。
后排官员不愧是摸鱼惯瞭的,经验丰富,那手一伸一缩都晃出瞭残影,再一看,禅父手裡就空瞭。
每个人大约分瞭大拇指那样大的一块,这一点就尝瞭味道,都不够塞牙缝,很可怜的,除瞭吃瞭一整个油墩子的禅父,大傢的肚子都咕咕叫的更厉害,原本没有叫的肚子也开始奏乐瞭。
再后来,大约是被周围的人传染瞭,禅父隻填瞭一点底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金銮殿后排简直一整个高低三重奏。
今儿不知道怎麽瞭,前头朝会开个没完,还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后排官员们几乎是竞走著跑出金銮殿,出瞭宫呲溜一下就进瞭自傢马车,急切的催促马跑快点,再快点。
在宫外等候著自傢大人的车夫们:皇上今日到底讲瞭什麽重要的事啊?
禅父亦是,以后到傢,连著吃瞭八个油墩子,加上在朝上吃的就是九个,在胖厨子看是吃瞭十个,完全惊呆瞭衆人。
晚上一傢人在一桌上吃饭,禅悦也听说瞭这件事,问瞭禅父后得知今日早朝发生的事,听到衆官员的反应,她觉得好笑,她忍笑,她忽然想到什麽,她开始沉思。
最终她拍案做出决定,她向餐桌上的傢人们宣佈:“我打算开一傢朝食铺子,就卖油墩子!”
禅父听瞭,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并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反而眼裡透露著丝丝赞同,禅明熙还在为自己今日份的功课而烦恼,并没有反应过来,禅母则直接表达瞭对她的支持。
“你已经这个年岁瞭,确是需要学著如何管理铺子瞭,为娘给你准备的那些嫁妆裡也有不少铺子,如今你开这个朝食铺子,正好试著锻炼你的能力。”禅母道,“一会儿我便吩咐下去,明日开工,尽量让你早日得到你要的铺子。”
禅悦没想到她一个开早膳铺子的提议,居然能得禅母这番解析,实际上她隻是脑袋一热也想走一把穿越女主的致富道路罢瞭。
就是那种三分钟热度,但凡过一天都能放弃的决定。
没想到真能成现实,不过结果是好的就行瞭,她娘真给力。
禅悦当即搀著禅母的手臂来个猛女撒娇,给禅母哄开心瞭,铺子是直接买的,装修三日就完工瞭。
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官员们上朝的必经之路,她禅悦的小铺子,开!张!啦!
铺子不大,约莫三十平方米左右,最外侧垒著灶,灶上两口大油锅乘满瞭油,裡头空著的地方摆瞭三张桌子,不过应该没什麽官员会有空进来坐。
第一天上□□悦就光荣的迟到瞭,和店裡一个厨子一个打杂的大眼瞪小眼,她咳咳两声:“开张吧。”
正好赶上官员下朝的时候,不晚,不晚,下朝人流量也大,也能卖。
目前店裡隻卖油墩子,这可比当初禅父带朝上去的要大,手掌大小一个,能遮住禅悦小半张脸,材料是不值钱,但油值钱,是以定价卖六文钱一个,比肉包子还贵。
不过都做官瞭,大人们也不在乎这几文钱的,百姓买不买的看自己,禅悦主要就是想赚这些官员的钱,炸物的味道最是香,都不用招呼,就有穿著官服的大人闻著味儿过来瞭。
“此物多少钱?”
禅悦忙说:“六文钱一个,今日新铺子开张,十文钱两个。”
果然对方没有嫌贵,直接掏钱买瞭两个,禅悦捧著今日开张第一单的十文铜钱很是高兴。
禅悦估计错瞭,若是上朝前是不会有官员进铺子坐的,但是下朝瞭,大傢还是很空闲的,见开瞭新铺子,纷纷邀同僚一道前往坐下聊天,没一会儿铺子竟坐满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