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其实很明显,连清筝将原种认作义弟这事并不招摇,知道的人除瞭连傢,也就他们几个走的近的朋友,她又不曾经常与原种两人单独出现在京城的大街上,何至于传出这种谣言。
能传出这种谣言的,也就是他们瞭。
禅悦想到连清筝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绝大多数的可能,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外头传著有关于她这样的流言。
不想,她想,虽然她知晓这流言对连清筝来说造不成什麽影响,但这是一回事,她就是看不下去,她得去将这件事告诉连清筝知道。
这样想著,禅悦不再听那些妇人们愈发发散的聊天,提起裙摆转身就要往回跑:“时空,我们回去找清筝……”
却不想今日穿的衣裳太过华丽,那一转身连带长长的袖摆一甩,将身后走来想要在河边编花环的小姑娘拂瞭个正著,小姑娘毫无防备,那篮子上部的一层花枝就这麽被她的袖摆拂到瞭河裡。
禅悦一愣,小姑娘也是一愣。
随后小姑娘反应过来,看著河道中随著水流越漂越远的花枝,嘴角往下一撇,眼中瞬间聚集起泪水。
“诶,小妹妹,你别哭啊,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真是人忙的时候,做什麽事情都不顺,禅悦对这个小姑娘感到十分抱歉,“你那花多少银子,姐姐赔你好不好?”
却不曾想小姑娘眼眶中的眼泪像是听到她这句话悲从中来似的,唰的一下流瞭下来,她撅著嘴委屈道:“这是阿红挑瞭许久的花,阿红想要编一隻漂亮的花环。”
禅悦有些为难,这姑娘不要钱,可是这处郊地,她也没花赔给她啊,更别说如今日头都快落下瞭,为数不多的话也都被摘干净瞭。
“小妹妹,你别哭啊……”
就在禅悦手忙脚乱道歉的时候,时空叹息一声,从袖口掏出一支月季放进小姑娘手中的篮子裡:“莫要哭瞭,这支花你拿去吧。”
小姑娘泪眼模糊的看著篮子裡的花,啜泣声渐渐弱瞭下来,这花比他在外面采的好看多瞭,一看就很名贵的样子。
她小声问道:“这、这花就给我瞭麽?”
时空尽职尽责的为禅悦擦屁股,他温声道:“这花就给你瞭,我们把你的花弄丢瞭,该陪你是。”
小姑娘看著从未见过的漂亮花儿,心情渐渐好起来,她终于挂起笑容:“嗯,谢谢哥哥姐姐!”
看著小姑娘一蹦一跳的离开,禅悦这才疑惑的对时空道:“我竟未看到,你何时往袖子裡塞瞭那样一枝花?”
时空心酸的被插瞭一剑,面上却还是笑著对她借口道:“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一丛漂亮的花,便随手摘瞭一支,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禅悦也没太怀疑,她庆幸道:“喔,还好你摘瞭那枝花,不然可真是对不起那个小妹妹。”
时空感觉心上又被插瞭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