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抿著唇,一言不发。
淑妃看到儿子这个倔驴样子就生气,她戳的更厉害瞭,戳的大皇子都忍不住皱眉:“你倒是说话啊,听明白没有?”
“可是,”大皇子迟疑的抬眸看瞭眼淑妃,轻声辩解道,“年安笙确是冤枉的,儿臣知晓她平日裡是什麽模样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麽误会。”
淑妃更加头疼,比满太阳穴指甲印的大皇子还要疼百倍:“年安笙?你知晓?你又是什麽时候同她混到一起去的?”
“不是混。”大皇子不服气的反驳,对上他母妃的眼神又蓦然放轻声音,“她是个很好的姑娘,母妃您别这麽说。”
淑妃踉跄的扑坐在一旁的矮榻上,身子趴在矮几上哀叹:“天杀的,本宫作什麽孽瞭,老天爷你为什麽要派一个狐媚子来迷惑本宫的儿子,作孽啊!”
大皇子连忙去扶自己的母妃,被后者一把甩开手。
淑妃自己坐起身子来,抹瞭一把眼角:“不行,无论你们是怎麽回事,是什麽时候开始的,都必须给本宫断瞭,这事你不许再掺和,记住你未来的妻子是年华笙不是年安笙,再不然筝儿也是个性情温顺的好姑娘,你和年安笙那个狐媚子,不许再沾染上任何关系!”
大皇子急道:“母妃……”
“你若是再与年安笙不断干净,”淑妃打断她的话,“你母妃我,死不瞑目!”
大皇子果然退却瞭:“母妃您别这样。”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还是在意自己的,淑妃软下眉目,怜惜的拍拍自己儿子的肩:“本宫的好儿,听话,母妃不会害你,这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何故要挂死在那一棵脑子有病的上头。”
大皇子默默低下瞭头,垂下的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你以为这瓜结束瞭吗?
还没有。
就在大皇子为年安笙求情、被淑妃怒斥一顿的后两日,城门口为太后求医的皇榜再一次被人揭下。
这一次进宫医师的形象,显然要更加符合小太子印象中的固有认知。
这位医师,是一位游历人间的得道高僧,和所有话本中所描述的一样,头顶无发,排列著九道戒疤,一身半旧不新的僧袍,一串佛珠执于掌间,面容慈和,眉目间写尽瞭悲天悯人。
即便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但“皇上仍旧十分礼貌的接见瞭这位高僧,不说别的,就对方这个身份,即便隻是路过皇宫不能医治太后,他们也是该礼待的。
这位僧医跟在太后身侧,仅仅隻花瞭五日便让太后的病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皇上欣喜若狂,太后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