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悦当然知道,在这个大弗朝,乃至于她的身边就有许多穿越者,但是这次头一次,她的身份在别人面前暴露。
她的第一反应是惊慌,然后她想,这个人刚才还帮瞭她,所以应该没有什麽坏心思吧?况且人还那麽帅。
最后她才问:“你也是穿越者?”
时空毫不顾忌的点瞭头:“这个月的七号,我还在现代,一睁眼便来到瞭这裡,成为瞭户部尚书的三子。”
“啊……”禅悦有些同情的看著他,“你穿越的比我还随便。”
时空摇摇头:“我在现在本来就没什麽羁绊,现在的傢人都对我很好……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时空,在大弗朝的名字是步时空。”
对方都和自己推心置腹瞭,那禅悦也十分爽快的自我介绍:“我叫禅悦,在大弗朝的名字是禅明悦。”
“话说,”她挠瞭挠头,有些担忧的问,“你是怎麽知道我是穿越者的啊?难道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她担心的是,如果时空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那麽旁的人,像是刘若素他们,是不是也能够看出来?
“虽然没有十分融合,但也不算明显。”对方忽然抬眸看她,“隻不过,你昨日撞到我的时候,对我说瞭句‘骚瑞’。”
禅悦眼睛瞪大瞭些,一是惊讶昨天竟然早已和帅哥硬邦邦的胸膛打过招呼,二是懊恼,自己暴露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太礼貌瞭吗?
好在帅哥对她没什麽恶意,要是坏人,她不就gaover瞭吗?
啧,看来还是得治治自己这个一到紧急情况就乱飙话的坏习惯,她的眉头皱成瞭一个川字。
时空笑瞭下,那容色晃眼的很,禅悦不著痕迹的吞瞭口口水,这时终于有瞭后知后觉找到同伴的激动瞭。
不过相认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严谨一些,万一他们虽然都是穿越的,但穿越前的小世界不是同一个呢。于是她想瞭想,继续问道:“对瞭,你是从什麽时代穿越过来的?”
“时代?”边上的油腻小狼狗叫的太吵瞭,时空薅瞭一把草团吧团吧塞进他的嘴裡才继续道,“二十一世纪?”
“不是这个。”禅悦抿著唇对他摇摇食指,“比方说——我穿过来之前,正是‘雪糕刺客’时代。”
“那你是从什麽时代穿来的?”
时空愣瞭一下,随即这几天快要死在脑子裡的记忆再次被挖瞭出来,他立即反应过来:“我是在‘脆皮大学生’时代。”
见禅悦一脸茫然的模样,时空就明白瞭:“你穿来的时间点应该比我早。”
“‘脆皮大学生’是什麽梗?”
两人就莫名其妙在花园裡开始瞭有关“脆皮大学生”的交流,油腻小狼狗哎呦哎呦完瞭,开始呜呜呜,禅悦踹瞭他一脚,后者再一次短暂的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这样。”禅悦笑得花枝乱颤,顺便吐槽道,“说到这个,我以前的室友也是,在浴室洗澡,洗著洗著就低血糖犯瞭,硬生生撑著把衣服穿好才晕过去。”
时空表示理解:“要留清白在人间。”
或许在异世与同乡交谈就是这麽愉快,不知不觉,两人唠瞭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把谈话引进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