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没听见圣女的话,于是何兴好心的给他们复述了一下,夜辞朝听罢,倒是沉思了一会,随后道。
楚烨:“我看圣女当时的反应,倒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莫不是被这个铃铛给控制住了,然后村长又以圣女的性命作为要挟,所以绿蜥才不敢反抗?”
几人越想楚烨说的话越觉得有可能,抬眼看去,远处的村落笼罩在黑暗之下,不透一点光出来。
花无欢:“现在是亥时,他们此时必然警惕万分,我们等到丑时再去,那时候人最易乏困,做事也方便一些。”
几人听了后点了点头,朝远处看去时,还能见到几个身影守在村口,正一脸不善的看着几人,大概是奉了村长的命令,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于是他们非常配合的转身离开,等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星河流转间,丑时很快便到了。
门口守着的两人已经靠在树下睡了过去,手边还放着个锄头做武器,要是他们之前冒然靠近的话,可能会一人头上顶着一个血窟窿回去。
村子里也是寂静一片,只有点点灯光从村角的阁楼中透出。何兴记得这阁楼是原来圣女住的地方,里面不止亮着灯,还有人声从里面传出来。
何兴:“话说你那个什么药还有没有了,有的话就丢一瓶进去,可省了大事。”
明月在(三十五)
花无欢:“早就没了,要是有的话刚刚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
何兴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着要。
阁楼里只燃了一根蜡烛,照的眼前的物件都出现了重影,看的不太真切,圣女此刻已经解开了绳子,却痛苦的躺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簌簌滑落,沾湿的鬓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却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
村长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只手端起茶杯,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后,微抿了一口,看着虚弱不堪的圣女冷笑着道。
村长:“你真是愈发不听话了,早听我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那个妖怪身上,现在何苦还受这些折磨。”
圣女:“我乐意,总比你这样成天躲在一张人皮下来的好。”
村长脸上的笑隐了大半,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铃铛来,在圣女惊恐的视线下缓缓摇晃,清脆的铃声在屋内飘荡,圣女的脸色愈发难看,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从她咬破的唇间溢出,仿佛腹中有千万只虫子在撕咬一般。
村长:“陈绾,你怕不是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又是谁养了你这么多年的。”
圣女:“你当年救我不过是看我体质特殊,能为你所用罢了,而到现在我为你杀了这么多人,你的恩情我早就还清了,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令人作呕。”
铃声还在继续,响的越发激烈,圣女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脸上的血色早已散尽,白的如纸一般,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流淌下来,浸湿了她后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只有一双眼睛怨恨的瞪向村长,恨不得将他拆筋剥骨。
村长:“果然是不长记性,看来你是忘了,以前你不听话时,我是如何调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