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来一口?”
容云鹤抬起袖子擦去嘴角的酒渍,将酒壶递到季青临眼前。
他接了过来,酒壶的开口处还有一片明显的水渍,直接印在唇上,饮了下去。
苏州雪闻着浓郁,入口却是意料之外的清冽。
但对不常饮酒的季青临来说,还是呛了些。
季青临:“咳、咳咳……”
他将酒壶还给容云鹤,捂着嘴咳得脸都是红的。容云鹤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以后才笑着说道。
容云鹤:“你呀还太小,还得多练一练才行。”
他看着容云鹤饮酒的地方,咳是咳好了,脸却更红了。
季青临:“师尊打算何时动身?”
容云鹤想了想,随后道。
容云鹤:“三天之后吧。”
季青临:“这么急?”
容云鹤:“没办法,那味药的成熟期就在最近,错过的话还不知要等上多少年。”
季青临:“是什么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容云鹤:“别别别,你要是走了,云雾峰上下这么多弟子怎么办?师尊不在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大师兄也不在的话,那他们还不得跑到别家去。”
容云鹤说的话有理有据,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季青临知道自己要去残乌,不然以他的性格,哪怕以死相逼,也不会让他走出云雾峰半步。
季青临:“也罢,你万事小心,注意安全。”
容云鹤:“知道了,这还没走呢,等我走的时候你再说也不迟啊。”
容云鹤一边饮着酒,一边望着湖水,酒壶看似不大,但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酒,只有容云鹤一人知晓。
季青临:“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子。”
容云鹤:“就一点……”
他试图为自己狡辩一番,但季青临就是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开始心虚,将酒壶收起来后表情才缓和一些。
容云鹤:这当师尊的怎么还被徒弟给管上了?
容云鹤只敢偷偷地想,却不敢说出来。
三日后的清晨,薄雾未散时,季青临亲自将容云鹤送到山脚下,目送着师尊离开,心里却砰砰直跳,隐约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还未出合欢派,却看见风无尘站在山门处,一见到他便向他招了招手。
容云鹤:“这可真是稀奇,你这人竟然还会主动离开凌烟峰。”
风无尘无视他打趣的话,直接将今早出炉的护心镜交给他。
风无尘:“贴身带着,说不定会有用。”
容云鹤接过来,将这护心镜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哭笑不得道。
容云鹤:“我又不去残乌腹地,采个药就回来的功夫,你们怎么表情都好像我回不来了似的。”
风无尘:“小心为上,此物可挡住一次致命攻击,必要时还可护住心脉。”
容云鹤:“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做出来的东西没有不好用的。”
容云鹤当着风无尘的面,将护心镜戴在身上,并保证自己不会偷偷的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