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都是在这的伙食费和住宿费,不可以不要。”
杜棠雨(戏装):“……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阿朝想了想,踮着脚尖靠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还有一部分聘礼……嫁妆也行,无所谓。”
杜棠雨的脸瞬间就红了,羞恼的瞪了一眼没大没小的阿朝,随后对着王安道。
杜棠雨(戏装):“把这些东西换成银子分给其他人吧,先熬过这段时间,我会慢慢想办法。”
阿朝撇了撇嘴,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不满道。
阿朝:“那个王安分明就是向着王员外,你还能忍他在这胡说八道。”
杜棠雨在后台换着衣服,繁杂的戏服脱下,露出笔直光滑的后背,蝶翼般的肩胛骨随着他穿衣服的动作缓缓的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走。
杜棠雨:“王安他无父无母,早些年的时候好赌,在外欠了一屁股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寻到这一份差事,若是丢了的话,怕是连欠款都还不上了。”
阿朝:“你这么替他考虑,他可不见得会领情。”
阿朝哼哼唧唧的说着,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
他家阿棠就是人美心善,狐见狐爱。
阿朝傻乎乎的看着杜棠雨的背影乐呵,全然没注意到后面一闪而过的阴鸷视线。
几天后的正午,阿棠说要出去买些东西,阿朝本想陪着一起去,但奈何正是修炼到紧要关头,也只好像个老妈子一样再三叮嘱他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早点回来等。
等一头黑线的阿棠出门后,阿朝立刻投身到紧张的修炼中,直到月挂枝头后才从冥想中清醒过来。
一睁眼,阿朝第一时间就是感知阿棠的气息,但却是一无所获。
阿朝瞬间清醒,顾不得其他,立刻跑到戏台,不管是谁,抓住一个人就问。
阿朝:“你看见阿棠了吗?”
那人也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道。
小二:“杜、杜老板早上出去买东西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阿朝心里一凉,左右环视了一圈后,又问。
阿朝:“王安在哪?我怎么也没看见他?”
小二:“不知道啊,他这几天一直在各大赌坊出没,半天不见人影也正常。”
话音刚落,阿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快的像一阵白色的风,呼啸而过。
南安镇不大,赌坊就那么几家,阿朝一家家找过去,终于发现了赌的双眼通红的王安。
他换上了一身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衣袍,面前放着一堆银子,左右各抱着个浓脂艳粉的妓子,在他人艳羡的目光下,得意的喝着送到嘴边的佳酿,一双手不停的在她们身上游走。
阿朝:阿棠说王安在外欠了一屁股的债,别说还钱了,连吃饭都是问题,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穷的揭不开锅的样子。
阿朝推开人群,走向前,将正赌在兴头上的王安一把拽下凳子,同时将壶里的酒倒在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王安:“谁他妈敢泼老子酒?活腻歪了!”
王安骂骂咧咧的擦去眼睛上的酒渍,等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后,声音不知不觉的弱了下去。
阿朝:“阿棠在哪?”
阿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金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冷声问道。
王安:“我、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