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泸山很少见到这种景象。
“为什么它们被砍掉了?”森芒停下脚步,问他爸爸。
狄爸爸卡了一下,他拿出地图看了看,“……因为要美观吧,打理好的话游客会多点。”
“这儿是桃花苑,我们来错季节了,如果咱们是春天来,就能看到这里满片的桃花,可惜现在是夏天,都没啥好看的了。”
“如果我们不砍掉它们,它们现在就会很好看。”小朋友固执地说道。
狄爸爸不知道儿子纠结的点在哪,他对这事习以为常,“春天走了花谢了,管理人员就会把枝砍掉,有的时候花谢没一两天就会被砍掉。”
“为什么?”森芒又问了一遍。
狄爸爸绞尽脑汁想到了个相对合理的理由,“这些是景观树,但毕竟是树嘛,开花了就会结果,长的果本身又不能吃。”
“万一有些不懂的人过来摘了吃了中毒了,公园是要负责任的,你没发现这儿附近都没长什么常见的中草药么,估计是全被人清走了。”
这个理由勉强说服了森芒,但还是让人很不高兴,他抬头看着种得疏密有致的树,“可是那样它们长不高啊。”
“它们不需要长高。”爸爸说,“我们不是为了这个才种它们的。”
森芒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目光看向被砍掉的枝杈,旁边新生的嫩芽并不起眼,他知道树干新生的木质组织和树皮迟早会覆盖旧疤,再次变为修长光滑的树干。
小朋友凑近桃树深吸了一口其中的气味。
狗狗们也好奇地围过来闻闻小主人在闻些什么。
森芒绝对是属小狗的,狄爸爸心想。
“爸爸你好了吗?”
“我们休息很久了。”
狄爸爸再次听到儿子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他绝望地捂住眼睛,喉咙的灼烧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上辈子一定欠了森芒不少债。
……
“38。4℃。”森可念出了体温计上的数字,随后看向了躺在病**奄奄一息的前夫,“仅仅只是因为昨天陪芒芒去公园?”
森芒在旁边诚实地点头。
狄爸爸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妈妈伸手把手背贴到了小朋友的额头上,正常体温,啥毛病也没有,“要不是我过来看芒芒,是不是会直接打算瞒着?”
狄爸爸只能装死。
“退烧药在床头柜上,待会等水凉些你就起来把药吃了。”森可拿上自己的包,“我在饭店里订了个位,就先带芒芒去吃饭了。”
“会记得给你带份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