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对这裡似乎并不感到惊奇,故而我斗胆猜测,您在这边有认识的人。”
研磨收回目光,心中仍是纷纷扰扰,像是被从天而降的羽毛遮挡住瞭视线,一片白茫茫的。
“她不会来瞭。”
“我想那位小姐也是身不由己,还请您看在主的份上,原谅她吧。”奥涅托行礼告辞。
视线模糊,似乎是泪水。
不可能,他不会原谅她的,永远不会。
猎物怎麽能在猎人佈网前逃走呢?
“奥涅托,你知道小……风怜九葬在哪裡吗?”
唐突地询问。
奥涅托握住十字架,闭著眼说:“那位魔法师在世界上最豔丽的地方安眠。”
研磨一路打听,终于找到瞭处于悬崖边的玫瑰花海。
那裡有一个冷冰冰的灰色墓碑。
糖果、桃子汽水、荔枝、北海道甜品店的总结,他从口袋裡拿出来,全部放在那块碑前。
原来魔法师死后,也隻剩一块石头代表著她吗?
研磨靠著墓碑坐瞭一会儿,山间的风吹得舒服。
背后的石头冷冰冰的,自己的体温似乎毫无用处。
勿忘我对戒中,女士的那一款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男士款他已经给自己戴上瞭。
“小九,虽然没问你,但你肯定也喜欢我吧,会愿意和我结婚吧?”
“我去瞭北海道,甜品店我都吃过瞭,写瞭一份总结给你,糖和桃子汽水也给你带瞭。”
“今年的荔枝也很甜。”
“我去音驹看过瞭,那颗荔枝树还在结果,我也尝瞭一颗,味道没变。”
……
那天,他不知道吹瞭多久的风,久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玫瑰味。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
手机的屏保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风怜九打游戏睡著瞭,他偷偷的拍瞭一张。
回到人类世界后,研磨把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装进一个箱子裡,锁在柜子裡。
又是一个夜晚,研磨迷迷糊糊地睡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