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他回到瞭那个充满悔恨和遗憾的周五午后,阳光仍是灿烂的。
他还是没有抓住那隻手。
但他听清瞭她的话。
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后,风怜九露出瞭一个比当天的天气还要明媚的笑。
“别等我瞭。”
她说,别等我瞭。
忽然一阵白光,研磨醒来。
他蜷缩著,无声哭泣。
笨蛋。
来年五月份,他又回瞭音驹,荔枝树还在结果,味道一如既往的酸酸甜甜。
他走在那条高中时无数次伴著黄昏回傢的路,目的地的房子早就有瞭新租客。
太阳沉入天际,橙红的霞光照在路上,显得来人没那麽寂寥,几隻飞鸟从头顶飞过。
一阵风动,鼻尖闻到瞭蔷薇花的香味。
研磨抬头望去,那片本该被清理的花墙,仍旧被粉白色的蔷薇花侵占。
香味如同丝线般缠住他。
指尖似乎还残存著温软的触感。
16岁的风怜九永远停留在他的回忆裡,推著他向前走。
黑夜过后,又是新的一天。
日出。
天亮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