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韫震惊脸:“不是……他几分钟前才说要约你,这才过多久啊,就不合适瞭?”
朝朝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所有的相亲对象,都是这种——前几分钟说要见面,后几分钟立刻说自己不配不合适的。还有你不知道,有人为瞭拒绝见面,说自己得瞭绝症,自己不孕不育,自己出瞭车祸的……”
得瞭绝症的那个,前几天发瞭自己勇攀珠峰的照片。
不孕不育的那个,结婚两个月老婆怀孕瞭。
出瞭车祸的那个,朝朝第二天看见他活蹦乱跳去见第二个女生瞭。
……
总而言之,顾朝朝要是看不出来有人在背后捣鬼,就奇瞭怪瞭。
颜韫极不优雅地翻瞭个白眼,看著她说:“许言清,是吧。”
朝朝哼瞭一声,算是应答。
而且这厮捣鬼甚至完全不遮掩,根本就知道哪些个奇葩理由肯定糊弄不瞭人。偏偏故意这样,彰显一下他的存在感。
像是生怕她把他抛诸脑后瞭。
不过,从表面上看,顾朝朝的表现似乎还真是这样的。
她独居在朗博路256号,日常生活照样进行,工作上接连升迁,两年已经升到瞭中级副主任法医师。
许言清的离开没对她造成任何打击,甚至说没有任何影响。
她从来都没有提过他,从来没问过他,对许言清从大洋彼岸传来的任何一条证据线索都不关系不在意。
有时候,李泽见她都忍不住啧啧称奇,对新来的实习生说:“顾博士,是个雌鹰一样的女人。”
而顾朝朝自己呢。
她知道自己一点也没放下。
傢裡那个他常坐的单人沙发,被她当做瞭自己的髒衣篓或者衣架,平时的衣服懒得收拾就往上堆。
她喝光瞭他所有的红茶,没事儿就去揪他毛衣的线头……
所有孩子气的举动,都在告诉顾朝朝。
算瞭吧,你真的很想他。
所以,当助理说意大利有个系统解剖学的研讨会邀请她参加的时候,顾朝朝隻犹豫瞭一下,就发邮件确定瞭参加。
明知道,就算去瞭意大利,也不会见到许言清的。
她坐在飞机上,有些懊恼地揉瞭揉太阳穴,等所有人都下瞭飞机,她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够头顶的行李箱。
忽然,有人在她身后,伸出手越过瞭她的头顶。
他帮她把行李搬瞭下来。
朝朝没动,她的眼皮低著,表情有些複杂。
身后的人有著熟悉的气息。
“许……”她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捂住瞭嘴。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骨节分明,青色的脉络在白皙的手背上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