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嘴角一僵,那些絮叨的话,戛然而止。
她没有在睡前给自己胸前增加束缚的习惯,那样对身体不好。也就是说,现在穿著睡衣的她,没有穿那个……
朝朝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多大胆瞭,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但是,她又不是那种会脸红害羞逃跑的性子。相反,看到许言清比她更盛的嫣红容色,反而蠢蠢欲动瞭起来。
火相星座的少女,向来热烈而大胆。
他们是正经的男女朋友,都在一起瞭,难道隻能亲嘴?
暧昧的气息,逐渐在空气中蔓延。
许言清坐在沙发上,而她是跪坐的姿势,比他略微高瞭一个头,这样的角度,很容易让人想到征服与被征服。
两人之间,征服者是谁,似乎显而易见瞭。
朝朝双手捧住他的脸,倾身凑上前,许言清微微一愣,放在她胸口的手掌立刻收回膝上,不自觉地握紧。
他开口问道:“……你,想要做什麽?”
这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干涩、压抑。许言清知道,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立刻推开动作愈发放肆的女孩。
但他的手隻是死死地捏皱瞭棉质长裤的佈料。
“我们,不行。”
克制地把目光移开,许言清从嗓子裡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可是,我们是男女朋友……”朝朝的目光变得具有侵略性,却说得可怜兮兮的。他明白她的意思。
但,许言清比朝朝想象中,还要保守,就像是某个坟墓裡蹦出来的老祖宗。
她当然不会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
朝朝势在必得,她要的,必要得到。
两人的鼻息逐渐相贴,距离太近,少女身上柑橘的芳香和男人清淡的冷香混合交织在一起,朝朝说:“你说不行,这样对我不公平。”
不公平?
——哪裡不公平?
许言清的大脑宕机瞭,她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这种事情,男人不会是吃亏的一方。所以,越是珍惜,越不会入雷池一步。
“朝朝,我在克制自己,所以……”他用著请求的语气,“不要引诱我,好吗?”
“不公平。”她盯著他介于栗色和茶色之间的眼眸,继续说著歪理,“你碰瞭我,难道我不应该碰回来吗?这样才算公平吧。”
“朝朝——”
许言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整个身体如同一根紧绷著的随时都会断掉的琴弦,他咬著牙,气息不稳,体温如同煮沸的开水。
她的手几乎在话音刚落,就顺著他的衣服下摆塞瞭上去,手指慢慢从腹肌攀爬而上,最终覆盖在他紧实的胸肌上。
——那个名为克制,压抑放肆情绪的闸门,被朝朝亲手打开瞭。
一阵天旋地转,朝朝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她的双手被一隻大掌捏住手腕,高举过头顶,她看到许言清眼角泛红,目光深沉。
他咬牙切齿道:“……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