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孟章江湖中浸淫多年,自然明白写月说的意思,“姑娘有什么吩咐,尽可以讲。”
“我需要谷主用一个没办法拒绝的理由,将夫人叫到此处,再让我师兄带着谷主的令牌去救出少主,既然二少主牵涉其中,不如也一并叫来。等人到齐,还劳烦谷主配合我行事。”
程孟章虽然不知写月想做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救出程序,随即想了一会儿,叫来程大,“你去叫人将二少主和少夫人都带来,有人问起,就说我病重卧床,恐怕没多少时日了。再去后山请夫人,就说我自知天命不佑,有事托付夫人。”
程大点了点头,即刻出去办,不多时莫柔和程康就被安排进了内室,写月也将风离三人喊进来,万一一会儿动起手来,她自己可招架不住。
不过半个时辰姜夫人缓缓而至,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不过看到屋中众人的时候,面上就转为了惊讶。风离看她到了,急忙走了出去,去后山救程序。
姜夫人自觉上当,还是稳了稳心神挤出一个笑容,朝着谷主行了礼,“谷主诓妾身来,是做什么?害得妾身白白担心了一场。”
程孟章没来得及说话,写月就率先开口,“是我不好,怕夫人不想来,才让谷主诓了夫人,实在是有了不得的大事想同夫人说。”
姜夫人皱了皱眉,似乎十分不悦,还是开口说道,“姑娘请讲。”
写月起身说道,“夫人可知,我在二少主的故居找到了少主的遗骸?”
姜夫人听到这话,面上装出不可置信之态,心里却安定了不少,“这怎么可能?康儿一想尊重序儿,怎会做这种事?”
程孟章也顺着写月说道,“康儿是你亲生的,你可知晓此事?。”
姜夫人急急跪下,“是妾身不好,成日礼佛,使康儿疏于管理,竟做出这事。”
一旁屋里的程康听见姜夫人这么轻而易举就替他认了罪责,忍不住跑出来,也直直跪在堂上,“爹,娘,康儿从未做过伤害大哥之事。那所谓的骸骨定是陷害!”
莫柔也跟着出来,看着堂中十分混乱的场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姜夫人看见莫柔心中有了计较,起身狠狠扇了程康一个耳光,“你这个逆子,都是平素我太过宠你,你与你大嫂的事,我已经替你瞒下了了,你竟然还要因此对序儿动手。”
程孟章听见这话,是实打实的怒了,眼神直逼莫柔。莫柔看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急忙跪下,没说话也没否认。
程孟章看到莫柔默认的态度,结结实实地被气了个倒仰,伸手拿着一旁的茶盏就砸向程康,“你个逆子!”这般真情实感自然不是装的。
程康被父母的组合拳打的发蒙,回过神来,还是跪着解释,“爹,娘,大哥真的不是我杀的。”
程孟章闭上眼大口喘气,似乎是气的狠了。姜夫人却没有理会程康,又面对程孟章跪下,语调哀戚,“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纵的康儿不知天高地厚,他竟做出如此手足相残之事。哪怕他是妾身的亲子,妾身也不会再袒护他了。要杀要剐全凭谷主吩咐。”
程康不理解为什么父母都不信自己,忍不住咆哮出声,“娘!我是你的亲儿子,你为什么不愿意信我?”
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的写月缓缓开口,“二少主说的是,亲儿子自然是该相信的。夫人不信你,自然是因为你不是她亲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