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离开,苏琅骂瞭一声髒话,而后说:“一群不合作的暴民!”
孟胡:“咳!胡说八道什麽!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喔。”虽然是这样,但是——苏琅觉得自己说得没什麽错。“我错瞭,一群对警方不太信任的小可爱,我们要从自身查找问题,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与局限性。”
虽然如此,但是目送乔拓牵著馀可音离开,苏琅十分开心。折腾瞭两天,总算有一点点好事。
再过五分钟就是凌晨。今晚先睡个好觉,一切等明天。
孟胡接到瞭电话。
苏琅看瞭眼他的表情,分外自觉去派出所附近的小超市买瞭一堆罐装咖啡。今晚应该够用瞭。
“出瞭人命案子。两起。都在那两个孩子手机最后信号的信号塔附近。局裡设立调查组,加瞭不少人。”
——
周日00:40
邓雄死瞭。
死在违规开建的赌场裡。
扫黑的警察抱臂远远看著法医、法证来来往往,一肚子怨气不知道怎麽说。他们盯瞭邓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派出瞭卧底。隻为挖出邓雄上线以及整个産业链。如今邓雄死瞭,他们也联系不到卧底。
场子裡乱七八糟,地上洒满各种赌博器具,不少地方有血液反应,初步推断经历瞭一场多人混战。
邓雄面朝下趴在地上,后背上十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推断出自凶器是一把新拆封的水果刀。刀上沾著水果汁液,像是西瓜,刀上提取出瞭许多组指纹,库尚未找到匹配指纹。
报警人是深夜归傢、想要来赌场玩一把的酒鬼,地下散发著浓烈酒臭的呕吐物便是他的杰作。“我隻是想赌一把,万一我不报案跑瞭,警察怀疑我是凶手怎麽办?”他酒已经彻底醒瞭,说话时一个劲哆嗦。
另一起凶杀案在农傢小院。
两户人傢,建构相差不大的平房。没有围墙,感觉关系应该十分亲密。发现者是巡逻的民警,这一带属于信号塔覆盖区域,他们来这裡摸查墨浅舞和王瑾的行踪时听村民说高傢今天有两张生面孔,男的那个下午骑电瓶车进瞭城;女的和高易出摊,看起来感情很好。
民警便直接来瞭高傢,结果发现凶案现场。
哆哆嗦嗦的村长介绍所这两傢人都姓高,祖父那一辈有亲缘关系。
屋子靠得很近靠西那户属于高杰。邓雄借的便是他的车,警方正准备查他。
靠东的户主叫关路。
关路是高傢的媳妇。她丈夫高明两年前沉迷赌博导致傢中债台高筑,外债两百万,关路卖掉城中的房子还瞭部分债务后搬来这裡。现在关路在沿海城市打工,儿子高易初中毕业后没考上高中,也没去职业学校,卖些土豆花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