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习惯。
他回答道:“修为提升后总觉得用得有些磕磕绊绊。”
沉卿缘挑眉道:“其实修仙界中像我们这样的道侣不多。大多数结为道侣道双方也要看彼此的傢族与修为,这样来看其实也和凡间一样,讲究门当户对。”
殷夏点头:“也就是说,修为相近,傢族地位相似。”
沉卿缘微笑:“是这样。”
但她却偏偏没有这样做。
“以后外面都会说你心思深沉,手段高明,竟然能攀附仙市之主。倘若今后当你还想用本来的容貌示人,可能还会说你迷惑瞭我。往后这些话会越来越多,而且会越来越出格。”
“但无论那些人是嫉妒还是不服,可是改变不瞭我们是道侣的事实,你明白吗?”
“自然明白。”
殷夏知道,两人如今最紧迫的事情是找出异火背后的秘密,那些流言蜚语,不值一提。
以及非常重要的——要彼此信任。
他决定不再将过往的秘密隐藏在心裡。
殷夏朝沉卿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想不想听我讲一讲那张旧时悬赏令背后的事情?”
沉卿缘颇为欣慰,她的道侣终于能主动敞开心扉瞭。
她眼含期待,果断地点点头。
天光正盛。
封存瞭多年的回忆一朝揭开,都仿佛带著经年累月的灰,扬起呛人的尘。
殷夏并不擅长讲述故事,故而有些犹豫该从哪裡开始讲起。
担心沉卿缘会听不明白,思索瞭片刻,缓缓开口道:“我并非是普通傢庭长大的孩子。”
准确地讲,他是个弃婴。
而让他成为弃婴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个容貌极盛的女人,从小就被身边的人夸赞到天上。
她修为尚可,但傢境贫寒,有仙门招瞭她做外门弟子,傢中高兴至极便不再管她,隻让她若有空,多往傢裡寄点东西。
却没想到这个门派看似清正实则内裡腐烂不堪。
掌门有个儿子,自小被捧在手心上养大,吃不得苦。但修仙既磨砺肉体,也拷问道心。因此他的修为自筑基后再不得寸金。
他成天仗著自己的身份寻欢作乐,流连风月,恣意妄为并不在乎精进修为。
掌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全被他当成耳边风。
眼看筑基期的寿命隻有短短两百馀年,儿子又不肯潜心修心,掌门便动瞭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