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打扫院子时,谢童拦著不让她清理灶台边,合著是怕她发现藏的私钱呢。
薑娩想瞭想,从中取出瞭二两半的银钱,剩下的又用灰佈包起来,递给谢童:“这些钱还是藏著吧,你大哥的病用不上这麽多,日后你们两兄妹还有其他花钱的地方,可别丢瞭。”
银钱又被塞回瞭来,沉甸甸地拿在手中,谢童心裡有些虚。
她担心,那点钱没有办法给兄长治好腿。对于薑娩没有把钱全部拿走的动作,她也有些怀疑。
兄长叮嘱过,这些银两千万不能让嫂嫂发现,得等到不得不用时才能拿出来。谢童判断不瞭到底什麽才是“不得不用”的情况,她隻晓得,要用这些钱来救兄长。
而且,她还隻能求助嫂嫂。
低下头把灰佈收好,谢童又把银两放回瞭原来的地方。
她心裡一直如擂鼓似的。不知道大哥知道她没有听话,会不会生气。
薑娩那边,在谢童拿出那些钱后,压在心头的石头就消失瞭。
她去医馆拿药时,顺便把赊的账给清瞭,自己典当的一两银子也回瞭兜裡,心裡别提多美。
午后,她拿著背篓去山裡挖瞭点野菜,回来时正好碰上来找她的宋氏。
宋氏手裡拎个包,急匆匆的,一见到她,激动地走上前,拉著薑娩的手:“娩娘,你这是去哪瞭?”
“我去山裡挖瞭点野菜,”薑娩说,“娘,看你神色慌张的,这是怎麽瞭?”
她领著宋氏进屋,宋氏边跟在她身后边说:“我听说你相公受伤,抬回来的时候都没气儿瞭,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给娘说?”
薑傢和谢傢邻村,村裡妇人平日就爱凑在一起嚼舌根。
昨个儿谢翊被抬回来,一个村的人都知道,传到薑傢耳朵裡,不知怎麽就变成抬回来时人都没气瞭。
薑娩好笑,“没那麽严重,昨日我请瞭郎中来看,隻是一些皮外伤,没什麽大碍的。”
“你可别骗娘啊。”
“我哪能骗您啊,不信您看。”薑娩直接带著宋氏进瞭卧室,一眼就看到瞭躺在秸秆床上的人。
昨晚薑娩帮谢翊擦瞭脸和伤口,不再是满脸血污的肮髒模样。人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但却掩盖不住男人的俊美。
宋氏心放瞭大半,多留意瞭一眼床上的谢翊。
这大女婿模样是出衆,可惜啊,被京城那边赶出来,已经是个废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