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落水后,芍药觉得眼前的小姐似乎比之前更独立瞭,但是她梳头的本领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呀。
“小姐,我来帮您”芍药笑著从祁忻妍的手中接过被她自己折腾的长发,芍药将她的长发分上下两层,熟练地挽起上半部分,用一根简朴的木簪最后收尾。
祁忻妍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要不剪个头发?方便些?
不行不行,古代最是封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剪瞭,八成得出事。
芍药从柜橱中拿出那身祁忻妍常穿的男子衣衫,再搭配上那件雪白色的貂毛斗篷,瞬间贵气瞭不少。
“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祁忻妍见自己的嘴唇实在毫无血色,便拿起胭脂盒,快速地用无名指沾瞭几下,又在嘴唇上随意地涂抹瞭一圈,语气裡满是著急:“今天行程有点满,我们得快些瞭,早膳叫人放在马车裡就好,我可真是个机灵鬼。”
芍药见小姐风风火火的样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连忙拉住她那下手不知轻重的手,说道:“小姐别急,今早我就和夫人说瞭您要去铺面的事儿,夫人让您尽管去忙,不用在乎晨昏定省那些规矩。”
虽说祁夫人出身书香世傢,向来是京都中女子学习规矩的典范,但和镇北侯相识后,那些规矩都被她抛之脑后瞭,因为镇北侯曾说过,他心仪的人,是那个在花朝节帮助受欺辱的孩童鸣不平的女子。
正是因为这句话,祁夫人不顾崔氏族人不嫁武夫的傢训,嫁于镇北侯。
琴瑟和鸣至今。
祁忻妍闻言,双眼瞬间发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母亲好啊!
不似一般的女子,难怪可以培养出原主那样的人。
祁忻妍在芍药的帮助下穿戴好瞭衣衫,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说的就是她自己吧!
毕竟尚在闺中,扮作男子出行一向是原主的习惯,芍药也很配合地换上瞭小厮的衣著。
“少爷,这边请。”芍药切换角色的速度,已经被原主培养出来瞭。
祁忻妍眼裡的欣赏绝不是骗人的,芍药这姑娘如果生在现代……
能出色地完成领导佈置的所有任务,拥有一身武艺,更有一颗最忠诚的心。
绝对是个人才啊!
假扮男子之事在侯府中早就是明面上的事瞭,一路上府中的下人心照不宣地说著:“表少爷好。”
祁忻妍莫名有种自己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仔细一看,看来原主装男子出游的事,在侯府中早就见怪不怪瞭。
就连在正厅碰到的祁忻依都能下意识称呼她为【表哥】,可见原主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富丽的马车裡,祁忻妍坐在主位,黄花木雕花小桌上的早膳还是热乎的。
芍药将准备好的袖炉放到祁忻妍的手边:“少爷,我们今日做什麽呀?”
现在少爷头脑裡的东西好多都是她不知道的,也是她所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