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忻妍呆滞瞭几秒,难道,闻人满知道她的安排瞭,啓唇问道:“为什麽?”
“那日你回去后,我便派人保护著你”闻人满故作四处张望,紧张道:“我看到瞭阿迈!我那皇叔的贴身侍卫,他跟著你的侍女进瞭你们在街巷的傢。我想这一切都是皇叔做的局,想要告诫你,不要跟他作对。”
看著闻人满的表情变化,祁忻妍有一瞬间觉得他有病吧!这层都被他包场瞭,他装什麽紧张啊。再者,什麽是保护?他那明明是跟踪,大言不惭!
说话间,小二端著菜陆续上来,祁忻妍的目光一时间被各色菜肴所吸引。说是最贵最好的菜,可这一看都是她爱吃的,想来是景怀钰跟掌柜的打好瞭招呼。
这景怀钰啊,实在是恋爱脑啊。
待菜肴上齐后,祁忻妍收起自己眼中的贪念,不解道:“可你为什麽会觉得是景怀钰呢?”
“是因为这毒!”闻人满无奈地摇摇头:“此事,我隻说给你一人听。我让我的侍卫时刻盯著安平王府的动静,果不其然!前些日子王府悄悄从后门抬出去瞭一具尸体,我派人去看过瞭,和你祖母的症状一模一样。止不住地口吐鲜血,这样说,你可懂瞭?”
懂瞭懂瞭,你的脑洞实在是大。放在现代,八成可以做一个小说作者。
祁忻妍装作不懂的样子,试探问:“所以,你想我怎麽做?”
闻人满神秘一笑,在祁忻妍不耐烦的眼神下,才讪讪开口:“你去找景怀钰和好,留在他的身边刺探情报。他的探子可是父皇亲自给他挑选的,说不准比镇北侯培养得更厉害。”
“我没听错吧?”祁忻妍觉得自己听到瞭什麽鬼话:“前几日我与他吵得不可开交,这今朝醉的掌柜与他相熟,原本我在这裡有一间常住的包厢,想著让我母亲居住,但都被掌柜赶出来瞭。此事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现如今你要我去找景怀钰和好?你脑子有没有问题啊?”
闻人满被祁忻妍说的话惊呆瞭,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居然会这样说话,更何况还是祁夫人的女儿,崔氏的子女。
好歹这崔氏是百年世傢,祁夫人虽然嫁给瞭武将祁文君,但她满腹经纶,行为举止更是贵女中的典范,怎麽这祁忻妍……
没有遗传祁夫人的半点分寸,反倒是和祁文君有些相似。
闻人满仔细打量著祁忻妍,坐没坐相的:“你在傢中,也是如此的……自然洒脱?”
“是啊”祁忻妍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母亲常常说,哥哥虽然有著一身武艺,但是性子却有些像她温柔以待。倒是我,长得一副柔弱样,性子却和父亲一模一样。若我是男子,说不准哥哥会像你一般,在侯府中无忧无虑地长大,而我会随著父亲征战沙场。”
这些话都是芍药告诉她的,多亏瞭原主这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否则她都忘记瞭。
闻人满想起多年前祁忻妍扮作士兵想要出征的事情,这的确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说祁傢后人不爱打仗所以从文,但是骨子裡的血性是藏不住的。祁忻妍的性子更像第一任镇北侯,基因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
祁忻妍的耐心已经用尽瞭,喝下最后一杯茶:“事情我瞭解瞭,现在我就去安平王府找那景怀钰和好。你且等我的消息吧。”
说罢,祁忻妍撑著桌子站起身,在闻人满的注视下,踩著慢悠悠的步子离开瞭现场,隻留下一个呆滞的闻人满在今朝醉。
自从落水后,祁忻妍在衆人面前表现的样子一直都是体弱多病,事实也的确如此。
芍药跟在祁忻妍的身后,这条路是前往安平王府的:“我要先一步去王府吗?”
“不用”祁忻妍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我们溜达过去就好。”
谈笑间,俩人慢悠悠地到达瞭王府门口,自从景怀钰将自己的身份公开后,便光明正大地住进瞭王府,明明是自己的王府,怎麽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祁忻妍站在门口,望著王府敞开的大门,泪水瞬时掉落:“阿钰,前些日子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吗?”
她在门口又站瞭一会儿,心裡不由嘀咕瞭起来,莫不是这景怀钰不在王府中,在景府?要不,她去景府看看?
心裡是这样想的,行动上也是这样做的。
正当祁忻妍准备离开时,阿迈从裡面走瞭出来:“祁小姐,我傢王爷有请。”
好冷淡的阿迈,好冷淡的语气!
祁忻妍拿出帕子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谢过阿迈公子。”
阿迈被祁忻妍吓到瞭,轻咳几声用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在前方为祁忻妍带路:“这边请!”
在阿迈带路下,她又来到瞭景怀钰的书房,兜兜转转地又回到瞭这裡。祁忻妍熟悉地推开书房的门,阿迈则在外面守住。
隻见景怀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话本子,胸腔随著他的笑声上下起伏。祁忻妍一眼就认出瞭这话本子是她的。
祁忻妍不满地走到景怀钰的身旁:“我就说我的话本子好些都不见瞭,原来在你这裡啊。”
“你坐”景怀钰识趣地站起瞭身子,让出位置给祁忻妍坐:“闻人满让你来找我和好瞭?”
闻言,祁忻妍侧过头问道:“那掌柜告诉你的?飞鸽传书?那麽快?”
景怀钰将手中的话本子放下:“被你知道瞭,就是飞鸽传书。闻人满要你怎麽做?”
“要不,你猜猜看?”
景怀钰见祁忻妍心情很好,便陪她猜瞭一会儿,最后祁忻妍没瞭兴趣,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