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这一纸变相的婚约,祁忻妍现在倒是对景怀钰放心瞭:“昨日我在今朝醉听到的消息,是你故意派人将此线索传递给我的。”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祁忻妍继续说道:“我想知道,靖海侯,在这中间充当瞭什麽角色。”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淑品的时候,她就说镇北侯迟早被拉下位,甚至圣旨下达时,李淑品也是提前知道的。按照李淑品的脑子,说漏很正常。
可是私底下她有问过芍药,父亲是不是和靖海侯有过什麽过节,两个人为官路上完全没有交集啊。
景怀钰轻抿嘴唇:“据我所知,是李淑品想要嫁给闻人清做太子妃,可你是国师预言的神女,或许皇上也将你许配给闻人清。”
“就因为这个?”祁忻妍没好气地白瞭眼:“你能别逗我吗?”
这个理由说出来,谁会信啊。就因为太子妃之位,就能陷害忠臣?那这皇上不是傻的吗?
景怀钰突然没头没脑地问瞭句:“你觉得当今皇上的弟弟们裡,有没有你中意的?”
先皇与嫔妃生育瞭衆多儿女,出类拔萃者衆多,而如今的皇上便是其中能力最突出的一位。
祁忻妍不明白地摇摇头:“我对皇傢子弟没什麽瞭解,倒是听说过安平王。传闻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住在王府裡不喜出门,可他却是皇上最小最宠爱的弟弟。”
关于这位王爷的事情,祁忻妍也是一知半解的。
景怀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著:“安平王,远远见过一次。你昏迷时住在皇宫裡,那时就有传闻是皇上特意留你,学习宫中礼仪,日后册封为太子妃。”
祁忻妍闻言惊呼道:“我那是昏迷!昏迷你懂吗!谁愿意在皇宫啊!跟金丝雀一样,飞也飞不出去。”
她还记得离开皇宫的那天,淑贵妃告诉自己皇宫的风水好,可以养人。
养什麽人!外面的人挤破脑袋地想进去,裡面的人豁出命地想出去。
她祁忻妍习惯瞭一个人自由自在,祁傢给她的自由正好是她想要的。若是皇上真疯瞭似的封自己为太子妃,那她可要连夜跑路瞭。
祁忻妍继续说道:“可我认为事情没有那麽简单。你都说瞭皇上的弟弟们……不会是有哪个想要上……?”
还有些话她不敢说出口瞭。但是猜测得应该是没有错的,景怀钰的脸色已经代表瞭一切。
祁忻妍紧抿双唇:“你还知道什麽?”
景怀钰:“还没查到,幕后的人很小心。但我知道靖海侯的脑子和他女儿一样,蠢笨如猪。选中他同盟,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麽。”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幕后的人图什麽呢?
祁忻妍尴尬地扯扯嘴角:“或许正是因为靖海侯蠢笨,所以才选中他,更好操控吧。今晚李淑品会来吗?”
“我会去,你猜她来不来。”
祁忻妍用馀光瞄瞭眼:“她想要的是太子妃,可不是你妻子的位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