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后,田归农就再未提过武功。
因此要说起来南兰并不知道田归农的功夫深浅,她对江湖上的名声之类的也不大瞭解,但比较起来她却无比确定自己的结论。
“他心思太多,太杂瞭。”
苗人凤不置可否,但从他不喜与其来往就可以看出他未必不瞭解田归农这个人,但也许也不够瞭解。
南兰想到什麽,眸光微微闪动。
长发打理好,婢女无声地从卧房裡退出,卧室裡隻剩他们夫妻二人,南兰从梳妆台前站起身,向床边走过去。
洗尽铅华的她,宛如出水芙蓉。
雪白裡衣下透过光朦胧中可见一截楚腰纤细袅娜的弧度,万千外人无法得见的曼妙风情,妙不可言。
三千青丝隻用一支凤钗松松挽瞭个小髻,剩下的长发如一匹亮丽光滑的绸缎披散下来遮在腰间若隐若现。
当真是未成云鬓也怜人。
苗人凤一直注视著她,等南兰刚走到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便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落坐在瞭自己怀中。
他一手还握著冰冷的剑,另一隻大掌牢牢握住她纤腰,薄薄的一层裡衣根本挡不住酮体的温热,相贴的地方逐渐变得炙热。
南兰并不抗拒,反而伸手揽住苗人凤脖颈。
一双玉臂微微用瞭些力气,苗人凤便会意地低头,于是两人便靠的极近,鼻尖对著鼻尖,脸贴著脸。
男人稍显单薄的唇与女人柔软丰润的唇近在咫尺,偏偏不靠紧。
四目相对,呼吸间尽是暧昧。
昏黄烛光裡,南兰低低道,“他恨你,你知道吗?”
“见瞭你,天下的男人都恨我。”
若有若无的距离更加磨人,他们成婚半年来早已做尽亲密之事,温香软玉在怀,身体很快便有瞭熟悉的反应,蠢蠢欲动。
苗人凤终于吻上瞭朱唇,口舌生津。
啧啧的水声裡,待分开时苗人凤还没什麽,南兰已有些喘息,她还有话要说,便偏瞭偏头,但将凝白细腻的长颈凑瞭上去。
于是密密的吻落在瞭耳后、锁骨,越来越往下,每经过一处都烙下瞭滚烫的温度。
“不,他恨你隻是因为你。”
“并且恨地是你想不到的深,想不到的长久。”
盛大告白13
对于田归农来说晦暗难堪的记忆,苗人凤其实没甚印象,就算想起也并不如何在意,因为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寻常。
比武,然后赢。
从小到大,这已成为他生活中正常而平淡的一部分。
输在他手下的人实在如过江之鲫,所以能赢他一次的胡一刀才叫他如此惺惺相惜,至于田归农之流的手下败将哪裡能一一记过来。
这当然也可以说是一种傲慢,属于天才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