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没说话,戴上墨镜,坐进了保时捷副驾驶座。
离开之前,任倩将车窗玻璃按下,只露出一点缝,对题安说:“苏小妓没妈,而我的孩子有妈。
而且是当校长的妈。
以后还会是教育局局长的妈。
要说欺负,也是我的孩子将别人踩在脚下。”
保时捷绝尘而去。
题安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已经在餐桌旁就坐。
“怎么这么长时间哪?”题安爸爸问儿子。
题安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事,多说了几句话。”
题安一眼撇到了茶几上的盒子,他打开盒子,看到了一副上好的黄花梨木,雕刻成的象棋。
黄花梨因为稀有而名贵,题安叫父母来看。
按黄花梨一斤一万的市价,这副象棋价值十万。
题安的妈妈大惊失色,嘱咐题安爸爸,一定要把这个还回去。
题安的爸爸也面色凝重,表示这礼物绝不能收。
题安对父亲说:“这个任倩在学生时代,是欺负同学的霸凌者,你不能帮她。”
题安父亲疑惑地问题安:“任倩学生时代的事,你怎么知道,万一是以讹传讹呢。
而且,就算任倩学生时期犯过错误,也不能说人家没资格当校长。
人都是会变的。”
题安激动地说:“她没有变。
刚才在楼下,她依然不知悔过。
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当校长?”
题安爸爸平静地坐下,对题安说:“你错了。
她有资格。
她为平安路小学捐了图书馆。
校长只是跳板,她很快就会当上市教育局副局长。
因为下一步,她会捐一个市图书馆,市长都亲自给她发了,先进教育工作者的奖章。”
题安不平,“她是发自内心的,为孩子们着想吗?
不是!她是用钱来为她的仕途铺路。”
题安爸爸无奈地说:“题安,我已经退休,人走茶凉,很多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
“那她来找您。。。。。。?”题安不解。
“现在的省教育局的副局长是我提拔的。
我帮他们引见了一下。
即使没有我,任倩也会想其他办法,达成这件事。”题安父亲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心酸的无奈。
题安不忍再问下去,父亲一生清廉,现在他们一家,还住在一个小小的老式宿舍楼。
父亲曾经为了教育经费,没日没夜地奔走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