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顺拉起颜宁就往太和殿跑,在踏入大殿后门的时候,被不远处的冯广看见。冯广眉头一顿,不明白颜宁为什么和这老公公凑在一起,更不知道颜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进入大殿。冯广想知道其中的原委,便绕到前门,暗中窥视。此时,殿上已经多了一只精雕细刻的大木头柜子,之前的那名使者正矮身钻进那木箱,而后使者的头和腿分别从木箱两端的洞口伸出。王得顺安排颜宁先在角落里呆着,自己去前边见皇帝。颜宁探出半颗脑袋朝大殿中看,偷偷注视着阿奇里的表演。哼,还真叫我猜着了,果然又是这个老掉牙的魔术。接下来殿中的表演正和颜宁所想的一模一样,只见阿奇里手执两柄方形木板,板头有刀刃,看着就像两把大刀,就这点看来,确是比现代的魔术要看着瘆人。阿奇里将方刀从木箱中间的接口处一刀劈开。见此情形,在场中人不禁惊呼,就连殿外守卫的冯广也随之蹙眉。这可是真刀,真砍啊。砍一刀还没完,阿奇里另一只手上的方刀跟着也在接口处插了下去。还带补刀的。殿中有那胆小的文官,此时已经吓得脸发白直冒虚汗了。插完刀还不算,阿奇里还生将劈开的木箱分开,而被劈开的使者却在箱内手舞足蹈,好像没事人似的。弘德皇帝坐不住了,忍不住从龙椅上下来,亲自到这两只木箱之前观看。“哎呀,真的分开了呀。何以腰斩之人能不死呢?”阿奇里不屑道:“本国师早已言明,此乃神力。我不仅能将他活生生分开,也能让将他合二为一。”“分开之人再合上?”殿中的呼声此起彼伏。于贵妃瞟一眼旁边的张皇后,浅笑道:“姐姐,这瓦剌国师果然有些本事,今年的万寿节,可比往年精彩的多啊。”张淑娴稍稍侧了头,“身在皇宫,有时做事不能只顾眼前,而罔顾背后的隐患。”“哼~”于贵妃不以为然,不再言语,端起酒杯自饮。在二人说话时,阿奇里已经将柜子重新相合,随后他将箱门打开,瓦剌使者从箱中出来,完整无缺地来了个亮相。皇帝在使者腰间看了又看,找不到丝毫缝隙,连衣着都不曾损坏。皇帝不由得赞叹,“哎呀,这真是惊为天人呀,瓦剌国师,你好本事啊。”阿奇里梗着脖子,洋洋得意。使者道:“我家国师素闻明国之中人才济济,相信找出一个能与我家国师相比之人,也并不为难吧?”弘德皇帝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他清了两声嗓子背手回到座位上,然后四下寻找,没看见孟长生,便在众臣之中环视,“诸位爱卿,你们当中可有懂此术之人?”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平日里高谈阔论的才子们,一个个低着头,默默不语。把戏被拆穿弘德已经失望惯了,沉着脸,心说都是些废物。这时候,孟长生从后门进来,弘德仿佛看见了希望,忙把他招到身边,“怎么样?能人找到了吗?”孟长生苦笑,“陛下,旨意是传出去了,只是,这样的能人,一时之间怕是找不到啊。”“没说有重赏吗?”孟长生苦脸道:“我的陛下,您就是赏万金,可人都不会,他怎么来呢?”弘德满面愁容,再看殿下那瓦剌使者和国师,俩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唉,这岂非要让朕丢了颜面?”见皇帝脸色憋的铁青,王得顺几步跑到皇帝身边,“陛下,老奴找着个人,或许能破这瓦剌国师的玄机。”孟长生一怔,这么快?弘德皇帝大喜,“能人找着啦?那快带上殿来。”“是。”王得顺应了一声,便朝角落少里猫着的颜宁招手,“来!陛下要见你。”王得顺鬼祟的样子,引起殿内所有人的注意。颜宁就在万众瞩目之下,瑟缩地走进大殿。要说表演舞台,她是上过,可是见这捏着世人小命儿的皇帝,她还真是人生头一次。王得顺嫌她动作太慢,急得过去一把将她拉到皇帝面前,“陛下,就是他。”孟长生一看,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怎么是他?这不我那杀手吗?颜宁来到皇帝面前,以前电视上是见得多了,见皇帝得下跪,颜宁要说起来门儿清,可真见着古代的皇帝,她就愣了,也没给人下跪的习惯。她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弘德皇帝,直把皇帝给看毛了。“说话呀。”王得顺见颜宁盯着皇帝发愣,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咝……颜宁搓着胳膊道:“小人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