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参与,就算自己人瞭。”
江秀还是十分欣赏这个小孩的,聪明又懂分寸。
然后就听到很清澈的一个声音说。
“打到最后,总得和,为什麽还要打呢?”
少年犹豫一番终于还是问出瞭这个问题。
江秀轻声说。
“这个道理你懂,大多数人也懂,隻不过他们看的是当下。或许也有目光长远的时候,但眼前利益就像烟花酒色,沾上就难祛。”将军好像想到什麽,似是自嘲一笑,接著说:“身无分文的人,偏偏琢磨的是一醉方休……
“不过,这就够瞭,掌控未来不是我的职责。”
少年好像不理解将军为什麽把他自己和醉汉等同,明明将军是极重要的,那是多少人仰慕不来的,能雄据一方的存在。
“我一直疑惑,为什麽将军说著危在旦夕,却不急迫,又不似全然运筹帷幄般从容,这的确矛盾。
“之前还想,是不是将军愿意让我造兵甲也是假的,隻是一场戏,演给大傢看,就为瞭挑起朝堂上纷争,让陛下认一认人,或者隻是作为将军可以在北疆立足的手段。后来觉得我是想多瞭。”
“现在呢?”
“感觉将军造甲隻是因为陛下同意,其他或许是捎带的。”
将军说:“我都想不通,你倒解释地完备。”
乱象就隻是为瞭乱而已。
或者说,为本不能被控制的乱象安一个理由。
“你怎麽又通透,又固执?
“哪裡有这麽多说法,最初隻是为瞭挣苟延残喘的资本吧。被风雪磨砺出来的民族,远比想象的更加强大,他们敢孤注一掷,可是我们不敢,退路太多瞭。”
“所以把造出来的兵甲运到北边,这个勾结外敌有什麽差别?”
“没什麽差别,但勾结是两个王的勾结,我可没有那麽重要。
“希望完成一次进化吧,毕竟所谓中原人仍然沉浸在过去的辉煌裡。”
进化吗?
便是以乱换和,
换团结和斗志,
换两方的安宁,
打一次不战而双赢。
没什麽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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