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算是知道,你为什麽多年调不回京瞭。”常希民感慨万千,他看看琼泽,尚且不到而立之年,多年轻。他又俯首望向城中,视线滑过每条街道,一边回忆著,“不过让我魂归故裡,也是好的。”
他认真的。
他靠著官傢给的华贵长大,如今年过七十,本来也没有太多时间,这样一来,反而能被百姓记得更久。
这是最好的结局,且让他“赎罪”,留个干净。
后,当日于长州出殡,举城哀戚。
泣泪后,新阳繁花似锦,
素纱美豔恰如凝脂玉露,
拥抱末,尽力抚平所有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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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行军,看不清。
天地交界,像熏燎未尽的木柴。
一点点红色在此变成灰黑,藏在草丛裡。
一蓝猎眼神极佳,“好像是本朝官服,能救吗?”
随十三沿指出的方向,径直过去,大致判断完身份。看那人还醒著,问他:“会骑马不?”
从闻说会,上瞭空马。
“去何处?”
“回京。”从闻考虑后问:“蓝猎从何回来?”
“边疆。”
从闻行礼:“我——”
随十三:“不必告知身份。”
“好。”
是谁
如果你不能算尽天机,我更愿你随波逐流。
是啊,早该知道,筹码存在的必要。
对王从闻而言,这是一次终结,他再不必承担什麽责任,也不必与这十多年的历史扯上什麽关系。
他可以忘记笔下文字的逻辑,毫不理睬“友人”的因果。
他求之不得。
可是,可是啊,无所谓瞭,
满腔肺腑还是会僵硬,从闻不想成仙,也注定斩不断七情六欲。
十四年冬,他去往凉州所在。
跟著商队一人一马,亲眼看一看被传唱为歌的地方。
不得不说,与他想象中极为相似。
这些记忆从哪来的呢?从闻想到凉州事发前和随岍来往的书信,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开始想象这座城的样子。
从闻打探过当年的寺院,才知道这裡已经被改为书院和园林。曾经俯看屋脊的瞭楼于歪斜后重修为观景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