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必要提前录一点睡前故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她想。
正当她在那裡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主卧裡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似乎是什麽东西摔在瞭地上。楚明月放下盛粥的碗,刚想走向主卧的时候就看见林也焦急地闯进瞭厨房,他甚至没穿鞋。
楚明月讶然,不知道主卧裡发生瞭什麽让林也这麽著急。
“我还以为你走瞭。”
得,真成三岁小孩瞭。
楚明月安慰自己林也是病人,缺乏安全感是很正常的现象,刻意放柔瞭声音,“我没走,隻是来厨房盛粥。”
估摸著差不多到测量体温的时间瞭,楚明月和林也回到客厅,林也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楚明月示意他张嘴,准备将体温计放进去。
恰好此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借著一瞬的光亮,楚明月看到瞭林也琥珀色眼睛中浓稠厚重的情绪。
那是深深的迷恋。
可她不懂这些。
退烧
“三十八度四,药还得等一会才能发挥功效。”楚明月看瞭眼体温计,继而转头问林也,“现在感觉怎麽样?”
“头有点晕,眼睛好疼,好想睡觉。”或许是因为发烧太难受瞭,林也的声音闷闷的。
“再坚持一下,现在必须给你先降温才能睡觉,否则很有可能越烧越高。”林也似是听进去瞭她的话,缓慢地点瞭点头,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
“傢裡有酒吗,白酒。”见林也此时无精打采快要烧傻瞭,楚明月觉得她等不到退烧药发挥功效瞭,还是先物理降温最为妥当。
根据林也的指示,楚明月在厨房中找到瞭白酒,回到客厅时,看到林也正倚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
“把衣服脱瞭。”在楚明月心中,林也已是自己的病人,她下意识下达指令道。
话刚一说出口,楚明月便觉得不对劲,自己此时怎麽这麽像强迫良傢妇男的女流氓。她尴尬地摸瞭摸鼻子,找补瞭一句,“我要给你擦酒精降温,穿著衣服的话容易把衣服弄髒。”
其实楚明月不用说后面的那句话,因为眼前的漂亮青年已经乖乖解开瞭他睡衣的扣子,楚明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背过身去,但林也已经动作利落地把衣服脱瞭下来,上身□□,眼睛隔著一层朦胧的水雾看向楚明月。
青年的上身其实很漂亮,虽然白皙但并不瘦弱,宽肩窄腰,肌肉的轮廓线清晰可见,但并不突兀难看,反而别有一番美感。
脱完上衣后,林也说什麽也不肯脱掉裤子,见他如此坚持,楚明月也隻好随他去,腿部的散热能力远远低于上半身,即使不擦酒精也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