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阿猫阿狗做的事情,都往啸天的身上栽!”“你回去告诉父皇,绾绾和啸天清清白白的,他若是真不喜欢绾绾,直说便是!”莫清绾的话,还带着几分哭腔,扭身就跑到屋内,砰的关上门。福公公临走的时候,还听见屋内传来了哭泣的声音,于心不忍,却不敢违抗圣命,吩咐御前侍卫,“你们就守在这儿,护着九公主,不许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里面的人出去。这相当于变相的软禁了吧!清流想要争辩两句,福公公压低声音,道,“清流侍卫,这也算是对九公主的一种保护。”“如今事情复杂,九公主还是安分些,等陛下把事情弄清楚,自然会还个公道。小娃娃,很多事情想不通,但您该是懂得的,也是劝劝贵妃娘娘和九公主,放宽心。”“这一应的吃穿用度,是不会减的。”“若是奴才们有怠慢,你大可以跟外面的侍卫们说,奴才自会到内务府去教训!”福公公叹口气,示意他莫要多言,这上头的主子们阴晴不定,他们做奴才的,也只能够看着眼色行事。“那死掉的宫婢,身上的口子,真是啸天的?”清流不相信,这啸天虽然孤傲,但却从来不会主动伤人,即便是暴怒时,也只会低吼着恐吓罢了。“那口子,确实像是狼爪,但具体的,奴才也分辨不出来。”福公公摇头,说罢便匆匆的离开。只剩下清流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想着,九公主小小年纪,怎就要遭遇如此多的事情?怨吗?恨吗?有你就不怕雾柳镇,祸星降世的事情、因莫傅洵的嘱咐起初是瞒得严严实实的。但不知谁走漏风声,在顷刻间闹得沸沸扬扬、传得人尽皆知,宫婢和小太监们看着庭院里玩儿的莫清绾都吓得掉头就走,生怕她会传染些晦气给自个儿。莫清绾倒是并不在意,低头拆卸着小木马。“以为,你倒是会哭哭啼啼的闹着要见父皇,看来是孤多虑了。”绣着四爪金龙的靴面映入她的视线内,抬头,便看着莫景恒逆着光,歪头盯着她,言语冷清嘲讽道。莫清绾的小胖手拍拍屁股,双腿蹲着有些发麻,站起身的时候摇晃两下,幸好他及时拽着,扶稳。“太子哥哥不怕绾绾将晦气传给你?”她扑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这言语间,倒是让莫景恒有些发愣,下意识的觉得智明和尚那番“祸国殃民”的言论是有些道理的。“孤乃太子,怎会怕那些?就算你是祸星,孤也能够替你镇得住。”此人人都躲闪着她的时刻,莫景恒能够特意前来,也算是心意,莫清绾心领了。“可父皇是九五之尊,他都怕我会染些什么……”莫清绾的眼角有着一滴泪、滚烫的划过,打在手背上。莫景恒的心猛地被揪起来。他来之前,曾经去找莫傅洵,想要据理力争的分辨两句,可刚开口,就被赶出来。莫傅洵的双眼布满红血丝,眉宇间都是烦闷的躁动气息,甚至有着些发黑的愁云,也是左右为难。“父皇是忙着朝政的事情,过些时日,便会来看你的。”莫景恒说着鬼都不相信的胡话,莫清绾却也觉得无所谓,“左右清闲,太子哥哥不必担心绾绾。”“若是太子哥哥怕绾绾发闷,不如送些外头的话本子,或是茶楼的闲话本子给我,让绾绾也看看,自己跟妲己、那些名声在外的狐狸精,有何区别?倒是赶不赶得上!”莫清绾故作轻松,莫景恒却紧紧皱着眉,“有些时候,倒是搞不懂,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御书房,莫傅洵将手中的奏折直接挥到地上,茶盏碎落一地。“给朕查,到底是哪个奴才传出去的!”莫傅洵吼着,宫人们瑟瑟发抖的跪着,不敢吭声。他明明嘱咐过,就算莫清绾是祸星,到时候寻个由头,只要送到万宁寺住着几年,到该出嫁的年纪再寻个好人家接回来,便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但眼下,人尽皆知,怎办?莫傅洵烦躁的拿着宝剑,直接砍着身边的柱桩,“去,请智明和尚来。”难道真的要舍了绾绾?“九公主,这些时日可来过?”莫傅洵眼不见心烦,问身边端着茶而来的福公公,眉宇间带着些希冀。她若是来过,朕便能够寻出个理由去看看。“回禀陛下,九公主可能也是听到些风言风语,这几日闭门不出,连话都没有递过来两句。”“奴才担心,今晨去瞧过,九公主好好的,能吃能睡,就是有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