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钊抿着唇,不羁地挑起眉,伸手勾住她的肩头往怀里,顺便递上酒瓶子,“和往事干杯。”
“对,和往事干杯,”姜小米拿过酒瓶,这次直接对着瓶口喝,没两下就见底了,“没了?”
“还有,”贺文钊又拿了一瓶没开启的,用牙齿咬掉瓶盖,自己喝了起来。
“给我留两口,”姜小米发现在这样安静的地方喝上两口,很容易兴奋,脸颊都热了,“下回整点下酒菜,那就完美了。”
“少喝点儿,小米老师,”贺文钊笑着戳他的脑门,“你是老师,得做好榜样。”
“现在又不上课,我多喝几口怎么了?”姜小米干脆抱着酒瓶子不撒手了,脑袋微微发沉,不自觉地歪在贺文钊的肩头上,“你那躺椅好窄,不好睡,喝几口我好睡觉。”
“明天给你收拾宿舍,”贺文钊是万万想不到现在会这样,“那口锅我给你送过去,回头我去你那边蹭饭。”
“你挺会想的,”姜小米抬起手,戳他的鼻子,“什么时候剃胡须啊?”
“我不剃,”贺文钊推开她的手,神色变得沉闷。
“你这个样子,没人会喜欢你的,”姜小米微醺带点儿醉意,“你这酒上头啊……”
“少喝点儿,”贺文钊拿开了酒瓶,“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我剃了胡须而喜欢我的,也不是真正的
喜欢我。”
姜小米在心里捋了一下他的话,是外貌和品德之间的衡量。
“话不能这么说,人么,总是先看外貌,这外貌是敲门砖,懂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贺文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姜小米头皮一阵麻。
怎么还把问题丢给她了?
“你听,什么声音?”她岔开话题,反手指着窗户,“于老师在唱歌。”
“嗯,”没回答他的问题,贺文钊不关心其他的。
“我等她听了我再进去睡觉。”这样‘鬼哭狼嚎’,她就是睡着了也会被吵醒的,“可她几点会睡啊?”
“我不知道,”贺文钊随口应了她一句,“应该很快吧?”
“她傍晚睡过了,而且……”想到于静不洗脚就睡觉,姜小米忍不住笑,“我偷偷告诉你,于老师不洗脚就睡觉了。”
见他面色沉如水,姜小米坐直了身体,“你怎么这么严肃?”
“我不关心别人的事情,我……”贺文钊说不出口,捞过她的脑袋往只肩膀上靠,“肩膀借你,困了就睡。”
“不了,我回去睡,”姜小米扶着他的肩头站起来,许是坐久了,腿脚有点软,还是贺文钊扶了她一把才没摔到的。
“谢谢啊,”她朝他挥手,回了屋,刚坐下就听到于静在唱戏。
“于老师,还不睡啊?”姜小米问道。
“我不困,小米老师,你先睡。”
姜小米又听见她继续唱戏腔,忍不住大拍门,“于老师,我要睡觉了,麻
烦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