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很想喝一口冰镇的雪碧。不能其他的饮料,就得是冰镇过后带着气泡咕嘟咕嘟的雪碧。阮肆摇晃了一下头,甩掉了额前碎发上沾着的水珠,打算下楼去找一罐冰雪碧解解瘾,然而阮肆才刚一抬头就看见了身后沾着的宋姚,以及宋姚手中拿着的一罐还冒着凉气的冰雪碧。宋姚扫了阮肆一眼,食指扣到雪碧罐的拉环上,轻轻一勾,雪碧里边的气体发出凉爽的哧声:“刚下楼买的,要吗?”阮肆向来不是那种会因为矫情而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宋姚已经买了,不喝白不喝。阮肆结果雪碧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雪碧的寒气赶走了阮肆胸腔中的灼热,舒服的像是脱-光了躺在雪地上一样。阮肆喟叹一声,满足的闭了一下眼睛。“你酒量下降好多。”宋姚走到阮肆旁边的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慢腾腾的洗掉了刚才溅出来沾在手指上的雪碧。“嗯,也挺好的。”宋姚再次被阮肆的话惊讶到了,但宋姚不敢过多的干涉,怕再惹阮肆讨厌。“一会儿需要我送你回家吗?”阮肆虚无的摇晃了一下手臂:“不用了,付刻来接我。”宋姚的脸色瞬间降至了冰点。宋姚自认他是一个非常能沉得住气的人,但这一次回国每每听到付刻的名字,宋姚都忍不住想爆炸。宋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我送你回……”宋姚话没说完,阮肆的手机先响了起来,阮肆接通以后,嗯了几下,说了一句“我在三楼的卫生间等你”后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是谁很明显了。阮肆三口两口喝干净雪碧,然后一个精准三分把空的雪碧罐子投到了垃圾桶里。随着雪碧罐子落到垃圾桶里“砰”的声音,三楼尽头的那扇电梯“叮”的一下打开了。接着,外穿一件淡灰色长款大衣,里边穿了一身烟灰色西装的付刻迈着长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而在付刻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窃窃私语满面红晕的oga。凭借多年混迹夜店的经验,阮肆不用猜也知道,那几个oga在说什么,只是付刻……阮肆扭过头朝着付刻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付刻今天难得的带了眼镜,还不是在家里常带的那一架圆框的眼镜,而是一架看起来很新的长方款金属眼镜。头发也不是早上丝丝分明垂到额头上的发型,而是整个向上用发胶固定做了一个大光明的造型。普通人做这种大光明的造型肯定挺死亡的,但付刻的五官本来就长的很好看,这样整体梳上去的时候,减少了他本身气质上的温柔,增加了上位者独有的睥睨感。再加上付刻今天这一身性-冷-淡颜色的外套和西装。此刻走在ktv昏暗走廊上的付刻,全身上下就是大写加粗的“禁-欲”。晃眼又勾人。阮肆后腰歪歪扭扭的倚在卫生间外的护栏上,桃花眼对上付刻目光的一刻,阮肆吊儿郎当的吹了一声口哨:“帅哥,留个电话呗!”付刻无语了一秒,停在了阮肆的面前:“喝酒了?”阮肆伸出食指小幅度的摇晃了两下,纠正了付刻的话:“不是喝酒了,是喝多了。”这认知还挺清晰。付刻向前一步想揽住阮肆摇摇欲坠的腰身,阮肆却先一步躲开了付刻的触碰:“帅哥,电话都没给呢,就动手动脚,不好吧?”付刻:“……”付刻:“你确定要我的电话?”阮肆认真的点了点头:“要!我要泡你!!”话是很好豪迈,但阮肆的语气一点不豪迈,反而有点软软的。“行啊,回家给你泡。”阮肆笑呵呵的抱住了付刻的腰,下巴撒娇一样搭在了付刻的肩膀上,软趴趴的手指着包厢的方向:“我要去……”“嗯。”阮肆没说完,付刻却理解了阮肆的意思。半抱着阮肆回到包厢,和包厢里的同事简单的告别后,付刻带着阮肆离开了ktv。宋姚一直站在阮肆的身边,但从付刻出现,到付刻离开,全程付刻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宋姚,仿佛宋姚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付刻和阮肆走了以后,宋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极了,偏偏一块来的几个医生还在激烈的讨论阮肆和付刻的般配程度,以及阮肆和付刻脖子上明晰的成双成对吻痕。“你们以为吻-痕成双成对是最重要的吗?错,最重要的是,阮医生的吻-痕是昨天有的,阮医生对象的吻-痕是今天才有的,你们明白了吗?嗯?”其中一个医生意有所指的对着其他几个医生挑了几下眉毛,意思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