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在萧乐要劝林宴锦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先前一直未曾开口的林宴锦说出了这样一个字。萧乐全身一僵,林宪昌舒展眉眼笑了开来:“宴锦,你方才唤我什么?”林宴锦先前一直茫然无神的眸子里终于有了神采,他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林宪昌又是一声轻唤:“爹。”他小心翼翼的喊完这一声,听林宪昌应了下来,便又道:“你是我爹……我是……林宴锦。”林宪昌抚掌大笑两声,赞许道:“不错,我是你爹,你是林宴锦。”林宴锦挣脱了萧乐的手,便要朝着林宪昌走去,萧乐猛然将他的手抓住,终于忍不住斥道:“林宪昌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宴锦他早就离开林家了,他从来都不是你的儿子,!”她这般说着,又将林宴锦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与他对视,认真道:“你听着,你是我萧乐的夫君,你的名字叫容锦,你不是林宪昌的儿子。”萧乐的这句话似乎有了作用,林宴锦与她对视半晌,竟是真的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像是自睡梦中醒过来了一般,轻声问道:“我不是……爹的儿子?”听了林宴锦这这句话,萧乐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摇了摇头:“他不是你爹,你爹叫做容善。”“我爹……”林宴锦迟疑着,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他不是我爹,那么我爹……在哪里?”这个问题让萧乐沉默了,她并不知道容善在哪里。沉默过后,她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你绝不能认这个人为爹。”她说着便看了林宪昌一眼,见林宪昌面上似笑非笑,心中蓦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不能再让林宴锦靠近林宪昌,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能。她这样想着,便对四周手下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将林宪昌给赶出去,自己则带着林宴锦往住处而去。而在他们的身后,林宪昌几名手下拦着去路,却依旧不忘提高了声音对林宴锦大声道:“宴锦,我就住在不远处庆王府中,我一定还会来看你的……”后面的话萧乐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带着了林宴锦离开了大堂,到了林宪昌声音所不能及的地方。停下脚步,萧乐松开了拉着林宴锦的手,反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林宴锦吃痛,一双眼睛里被撞出了水光,他闷哼了一声,有些无辜的任萧乐啃住他的双唇,两人纠缠许久之后方才分开。见林宴锦看起来比方才清醒了许多,萧乐吐了一口气,终于低沉了声音道:“方才我有些怕。”林宴锦伸手揉了揉额角,似是有些疲惫。萧乐见状,决定不再说下去,只转过了头去:“先前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她这般说着,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容絮回到容家,便将这件事情说与他听,看他是否知道林宪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然而当日,容絮并没有回来,一直到晚上,才有人传了容絮的口信,说是他有要事必须马上处理,这日无法回到容家,让萧乐好好照顾林宴锦。萧乐听着下人传来的话,神情却一直严肃着,未得片刻舒展。这一切的事情都太巧了,自她带着林宴锦来到京城起,发生的事情便一件比一件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什么人设下的圈套。从一开始她与林宴锦到了那小巷之中,听到了林宪昌与神秘女子的对话,到后来容絮不在容家,而杨复和李素琴就来到了容家找林宴锦,告诉林宴锦林宪昌没死这件事情。一直到这日,林宪昌出现在容家之中,说什么也要和林宴锦说话。这一切都在不断地刺激着林宴锦,似乎非要将他给逼疯不可。若这一切当真是有人设下的圈套,那么那个人必然是个十分可怕的人物。。萧乐的猜想,在第二天得到了证实。第二天一早,容絮回到了容家,萧乐让林宴锦在屋中等她,自己便去了书房,给容絮说了这两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末了才问道:“你可知林宪昌为何要特地来刺激宴锦?”“我不知道。”听完萧乐的话,容絮皱着眉靠着椅背坐着,紧紧捏着手中的笔道:“他们既然如此,定然是大哥对他们来说还有着重要的利用价值,至于他们究竟要利用大哥做什么……”萧乐打断了他的话:“可能查出来?”容絮眸子微动,点了点头,随即唤来了几名下人,小声的对他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吩咐他们去查当初林家毁灭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待他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才轻轻咳了两声,声音中带了几分倦意的对萧乐道:“这些天多亏你照顾大哥。”“他是我夫君。”萧乐随意说了一句,她在这书房之中待了那么久,也有些不放心林宴锦起来,便随意说了几句话,回到了与林宴锦的住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