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天都没亮,鸡都不起这么早。”
那侍从顿了顿,道:
“叫我雷总管。”
雷总管停下步子,圈了一块地给桑言。
那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庭院,小路上落满了树叶。
“天亮之前,把这里打扫干净……
要是没干完,没有早膳可以领。”
桑言搓了搓眼睛:
“雷总管,您在和我开玩笑吗?”
雷总管没有重复第二次,独留桑言在风中凌乱。
桑言看了一眼微微泛白的天空,拿起扫帚,认命清理起路上散落的树叶。
桑言手酸得不行,庭院中时不时扬起一阵强风,把扫干净的街道,再次吹落一地树叶。
桑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瘫软地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桑言仰天长啸: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桑言发奋图强,也没有把地扫干净。
根本扫不干净。
路上有许多侍从去膳房领了早膳。
桑言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抗着扫帚,跟着大部队去领早膳。
等排到他时,打饭的嬷嬷凶神恶煞瞪着桑言:
“饭牌呢?”
桑言眨巴眼睛,卖萌,嘴甜:
“姐姐,要什么饭牌?我新来的,不太懂。”
“完成了雷总管布置的任务,去他那领饭牌!下一个……”
桑言被队伍挤出去,他磨了磨后槽牙,手上打了两个大水泡。
他一生气,用力捏了一把扫帚,那水泡破了皮,疼得桑言热泪盈眶。
他蹲在一边抽泣,在心里骂了一遍鹿离。
从醒过来后,没过一天舒坦日子。
桑言站起身,到总管堂寻到雷总管。
“这活我干不了!”
桑言叉腰,站在总管堂的门口,指着雷总管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