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春打算让他在雪巅峰的山洞里修炼,那里灵气充裕,又有阵法加持,是个安全合适的地方。
桑言也从别院,般到狐主主殿的客房里,方便他跟着桑柚学习,空闲时间就上山看看傅玄野恢复得如何。
侍女带着桑言进入狐主的书房,左侧摆着一个矮桌,上面放着两米高的卷轴。
侍女安排桑言坐下,递上毛笔,在一旁给他磨墨。
“这些都是要我看的?”
“怎么,嫌少?”
一道声音响起,桑言才注意到被卷轴淹没的狐主桑柚。
主座上的卷轴更多,桑柚批完,侍女又给她展开一份。
“要不咱们换换?”
“不,不了!这些挺好。”
桑言打开卷轴,还没认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就被一声巨响吓得一哆嗦。
桑柚怒拍桌案,一根上好的白玉毛笔在她手里生生折断。
“这群以下犯上的东西!”
桑柚把卷轴扔在地上,滚在桑言跟前。
周围的侍女纷纷跪了一地。
桑言正犹豫要不要捡起来,就听桑柚道:
“桑言,你看看,该如何决断。”
桑言展开卷轴一看,原来都是在给谢达求情。
谢达持强凌弱,光他知道的死罪就有数起,桑言猜不透桑柚的意图,不敢贸然回答。
“孩儿愚钝!”
桑柚没打算为难桑言:
“谢达滥用职权,构陷毒害少主,欺压平民百姓,桩桩件件,够他死一百次了。念在谢达曾对狐主护驾有功,免去死罪,降为奴籍。如此念旧情,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说本狐主偏袒徇私,判重了!真是岂有此理!”
桑柚叹了口气,又揉了揉眉心。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身居要位,不作为,还互相袒护,根本无法一一打击……虽倒了谢达,还有一个无数个和谢达一样的恶人,谢氏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好连根拔起……”
桑言顿了顿:“既然狐主不好出手,那就让他们狗咬狗。”
噩梦
桑柚盯着桑言:
“既然如此,谢氏的案子就交给你去办理!你未来是要接管狐族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树立起狐主的威信才好!”
桑柚示意,侍女们起身,把卷轴全搬到桑言的矮桌上,卷轴多到矮桌放不下,地上还放了些。
桑柚伸了个懒腰,从椅子站起来。
“累了一天了,本狐主得去外面透透气!这些卷轴今天之内看完,看不完,不许用膳!”
桑言皱起眉头,谢达本就和他有矛盾,桑柚让他来审理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在为难人。
桑言打开卷轴,细细查看起来。
桑言熬了一个通宵,才看完几百封卷轴,他瘫在椅子上,比在工地里搬砖还要累。
有侍女传:“少主!早膳已经备好。”
桑言盘腿坐了一晚上,站起来时腿都麻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用完早膳,桑言打算去牢房见一见谢达,却被拦在门外。
守门的侍卫是谢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