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挺帅,又拽又酷的,顾渊深邃的眼底闪过笑意:“给你台阶你就下来。”方嘉:“膝盖太硬不会下台阶。”“那怎办?”顾渊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身体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问:“不然我抱你下来?”方嘉愣了一下,骂了一句“艹”,接着把头偏开,落日的余辉下,唇角不由得勾了下。想笑,却又克制着。顾渊笑起来说:“上来吧。”方嘉这才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顾渊看他一眼说:“这路太窄,没办法掉头,我开到前面绕一圈。”方嘉点点头,其实顾渊也没必要和他说,现在开着车带他去哪他都去。“回去我怎么说?”方嘉问。刚刚都说了来见朋友,这又突然跑回来,怎么看都透着那么点奇怪。顾渊:“没什么,他不在意这些,就盼着有人过去给他搭把手干点活。”方嘉:“其实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村子里的人都是沾亲带故的,随便说个人几乎没有不认识的。“没人问你。”顾渊打了一下方向盘,“他也谁都不认识,就是跑这里租了个房子,捣鼓点东西,他还怕你问他村里都有什么人。”方嘉:“……”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说了。果然回来之后,老先生问都没问,反而看了看时间,对顾渊说:“接个人,怎么接了这么久?这村子有那么大吗?”顾渊看了方嘉一眼。方嘉站得挺直,大长腿尤其显眼,就是没什么表情,好像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任顾渊掰扯。“刚刚迷路了。”顾渊笑了下说,“村子里的路有点绕。”老先生丝毫没有怀疑,很快就招呼两个人吃饭。吃饭时,方嘉才知道老先生叫邵文山,退休前也是物理学教授,顾渊这次是来找他请教一些工程上的问题的。吃完饭,方嘉要帮忙去洗碗,邵文山坚持不让,他说没有让客人来洗碗的道理。方嘉突然有些惭愧,他也不能算什么客人,是不请自来的,想起那会顾渊说的邵文山盼着有人能来帮把手的事情便问:“您在做什么?我能帮上点什么忙?”“今天晚了。”邵文山说,“明天再说,让顾渊给你收拾个地方睡。”方嘉:“……”他没想到今天晚上要留这里。顾渊看了他一眼说:“就两个房间,你跟我一起睡还是睡……”“沙发。”方嘉抢先说,接着又强调一句,“我睡沙发。”“这里没沙发。”顾渊说,“不行你睡房顶吧。”方嘉:‘“……”邵文山边擦手便往这边走,听到顾渊这么说,急忙接一句:“现在天冷了,睡不了房顶。都是大男人,你们两个人挤挤。顾渊,别那么小气。”顾渊笑了笑说:“行,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我现带他去房间看看。”当着邵文山的面,方嘉不好说什么,跟着顾渊进了旁边的屋子。这里装修的总体上来说还算不错,起码墙面就比方嘉之前租的房好太多。中间是一张双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顾渊往旁边站了站问方嘉:“行吗?”方嘉顿了下,抬头看向顾渊,黑白分明的眼底情绪翻滚:“你知道我在追你吧?”顾渊被太多人追过。含蓄的,热烈的,执着的,可是不管哪一种都有一种特有的先喜欢上一个人的卑微感。可是方嘉不是,他这种追人方式顾渊,问放羊的孩子长大要做什么,总结就是祖祖辈辈放羊。所以恋爱结婚在顾渊眼里就是人人都在放羊一样吗?遵循着一个循环,没有什么意义?这么一想,方嘉险些都觉得自己要被说服了,可是却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他顿了顿,说:“顾渊,怪不得你单身。”“嗯。”顾渊笑起来,觉得还是要对方嘉说句心里话,“你这样追人八辈子也追不上。”意外的,方嘉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他自己也清楚,但是……方嘉看顾渊一眼:“换一种方式能追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