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夹子……”
小贩高亢的吆喝此起彼伏,奏响了夜市交响曲。
温御厨带着孙子一起来到了夜市。
十六七岁的温鲁宁,穿着米白色的长袍,浑身都充满了少年的气息,一双眼睛含着浅浅地笑意看着四周:“爷爷,你今天这么有雅兴?”
温御厨双手负后,神色的衣袍衬托着通身的气派:“还记得中午的时候吃的那道糖醋福寿鱼吗?”
温鲁宁慢慢笑开:“记得,非常好吃,我只吃了两块就没了。”
温御厨引导着话题:“那你知道是谁做的那道菜吗?”
温鲁宁摇头:“不知道。”
温御厨稳健地迈着步子,边走边说:“做菜的人就在这夜市里。”
温鲁宁惊讶:“难道跟爷爷一样,曾经是御厨,现在大隐隐于市?”
温御厨摇头:“不是,她就是一位很平常的农妇,还是一位女屠夫。”这么一天,该打听的他早就让小厮去打听清楚了。
温鲁宁讶异:“农妇?农妇有这么的玲珑心思?”
温御厨看了眼孙子:“你可不要小瞧农妇,许多菜都是农妇无意间做成了。”
温鲁宁没有小瞧的意思,就是意外:“我想起来了,爷爷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收集民间的各色佳肴,很多都是出自农妇之手。”
温御厨点点头:“对。”
温鲁宁:“那爷爷是想把糖醋福寿鱼也收录到你的《佳肴记》里吗?”
温御厨露出几分微笑:“要是可以的话,自然是要收录的,先去看看再说吧。”
爷孙一边欣赏着夜市的美景,一边往前走,最后停到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小摊前。
小摊为客人围在中间,生意很是不错。
在人群里,一个脆生生的女童声音传出:“新品新品,香炸椿树芽、香炸椿树芽,烤肠、烤肠……”
温御厨和温鲁宁对视一眼,香炸椿树芽他们知道,烤肠是什么?
温鲁宁伸手拍了拍前方男子的肩膀:“兄台,烤肠是什么?”
男子笑着回道:“就是烤肠,以前没听过,今天孙娘子才开始卖的。”
殷晨的声音响起:“孙娘子,两串炸椿树芽,两串烤肠。”
“好的。”孟玉英应了一句,然后孙三郎就把两根竹签拿过来,一根竹签上串两朵炸椿树芽,然后又拿了两根竹签过来,往竹签上各串了一根烤肠。
串好之后,他把东西放到盘子里,再放到孟玉英的顺手方:“娘,串好了。”
孟玉英把串儿拿过来放到烤架上烤起来,先烤热,然后炸椿树芽上刷上一层烧烤酱,再烤一会儿,把烧烤酱烤得滋滋冒油泡泡就可以了,烤肠要等表面烤成稍微有些虎皮了再刷酱……
“太香了,太香了……”
“孙娘子,我要四串炸椿树芽,四串炸椿树芽……”
“我要五串炸椿树芽。”
有人问:“孙娘子,烤炸椿树芽多少钱一串,烤肠多少钱一串?”
孟玉英回道:“前面一个五文,后面一个十五文。”
一斤肉加上杂七杂八的配料香料,可以灌五根烤肠,成本差不多是五十文,全部卖出去可以赚二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