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庄越,白清雅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人,她自如地指点着整个家里的装修风格,又体贴地提出建议,庄天明的回答永远温和。
晚餐过后,白清雅终于想起自己是客人,同庄天明难舍难分的告别。
随着白清雅的离开,别墅又重新陷入静寂。
庄天明喝了几杯葡萄酒,脸上有了一些醉意。他望着白清雅离开的方向,突然开口:“你觉得白阿姨怎么样?”
庄越对他的提问并不意外,或者说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他并不想和庄天明谈论这些事,因此也只是惯常的沉默。
“这些年她一直在外打拼,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庄天明坐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些笑意。
“爸爸一个人生活久了也想找个伴,清雅这么多年也是一个人,咱们又是同窗,知根知底的。”庄天明说是问他,却也没有询问他的意见,顾自说着自己以后的安排,“你放心,爸爸的东西还是你的,不会留到外人手里。”
庄天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被扶进了房间。
如他所愿,庄天明的四十五岁生日宴白清雅以女伴的身份出席,两个人站在一块,仿佛一对历经多年苦难又终成眷属的美好眷侣。
祝贺的词语大都相同,为他能觅得良伴开心。
庄越祝了一杯酒,对于别人问起他对白清雅的印象如何,也只是应了几句客套话。
庄天明同在场的人侃侃而谈,不厌其烦地讲述着他和白清雅走到一起的经过。
如果庄天明要为自己写一本自传,庄越猜测他大概会在求学时就提及白清雅,为日后重逢的故事埋下伏笔。
庄越扫了一眼大厅,迟迟不见周蔚然的身影。
周蔚然和他父母也应邀前来,只是他父母都到了,他自己却一直没露面。
这种场合,跟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总归不会那么无聊。
庄越刚要放弃寻找,肩上便搭上了一只手。
他转过身,正是一脸看好戏的周蔚然。
“真是感人的故事,你觉得呢,庄少?”周蔚然双手抱臂,笑得很浅。
“感人的话你也可以试试,宋舒延不是要离开首都了吗,正好。”庄越回敬周蔚然同样的话术。
周蔚然耸了耸肩,“亏我担心你,给你送温暖来了。”
庄越上下打量了一眼周蔚然:“我怕我上火。”
周蔚然笑了一声:“我也怕。”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庄越跟他走。
两个人穿过走廊,停在最后一间休息室。
“这份人情我可是记在你身上的。”周蔚然说完开了门,把他推了进去。
屋内的样式跟其他众多休息室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沙发上坐着方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