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宁愿用血来证明自己,也不屑于做些巧言令色的事。
这让这个死局变得更加难言与无解。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结果,如果不论你如何努力,她都执意不接受你了呢?”
她立刻又补充了一句,算是最后一个善意的提醒。
“我想过。”
他轻轻笑了出来。
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你……是不是已有别的女子了?”温如侧目问他。
“……温姑娘,”能听出来,他唇边的笑意未收尽,却透着颇多无奈,甚至告饶。
温如其实也知道,他此刻除了一声苦笑,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我今日星夜前来找你,是另有一事想问。”
温如终于沉下脸来,对身后翻了个白眼,“我好心好意地劝她、帮你,你们一个两个都如那锯嘴的葫芦,今日你不对我说句实话就别来问我问题,随你想问什么,我一概都不知道。”
他默了默,听起来认真了不少,但仍是无奈,“我怎可能还会有别的女子。”
“至于你的问题,我方才不答……实在是因为不知该如何作答,如你所说,有可能无论我做出什么努力,她都不愿再要我了,若真到这一步,我能如何?若她厌我至极,我却偏要留在她身边,这是什么道理?
“无论她认为我是来报恩也好如何也好,我无法自证也不想自证,话说千遍她也未必能信,我唯一能做、想做的,便是尽可能让她过得舒心而已,若往后余生的每一日,她都过得欣喜而少有忧惧,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过了片刻,墙的那头迟迟没有回音。
这些年元致极少对人吐露心迹,一时略感尴尬,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元某并非自我标榜,但确是肺腑之言。”
又过了一会儿,那头仍无人应答。
“姑娘?”元致稍显忐忑地问。
“……抱歉。”
终于又传来温如柔和的声音,为方才的走神道歉。
“你方才要问的所为何事?”